褚桓几乎怀疑这是陷落地给他们下套:先让他们窒息,再逼着他们心无旁骛地向着有风地方跑,最终目标是趁他们劫后余生心情放松时候,举消灭他们保护伞——熄灭权杖上火苗。
而他们可以选择,是究竟被掐着脖子窒息而死,还是被口吞进阴翳里。
南山情急之下猛地将那火苗护在自己胸口上,“呲啦”声,人肉烧焦气味立刻冒出来,他表情剧烈地扭曲下。
而同时,守山人血肉仿佛是某种燃料,让那原本摇摇欲坠火苗又颤颤巍巍地活过来。
周围阴冷风盘旋圈,而后倏地散……好像从未起过样。
住。
南山踉踉跄跄地过来,没轻没重地端起褚桓脸,那手掌因为薄茧横生而显得有些粗粝,他仿佛松口气样抱住褚桓脑袋。褚桓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,捉住南山手腕,只是说不出话来,他手好像再也撑不住自己身体,软绵绵地靠在南山身上,狠狠地汲取他身上那点人体温暖。
鲁格忽然在他身后开口,此时,连守门人族长都在狂喘,声音显得断断续续:“怎……怎会有风?这不是陷落地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南山恢复得比较快,伸手把褚桓揽在怀里,拍着他后背,“怕这里风没有好风——你好点没有?”
褚桓摇摇头,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扶着南山胳膊站起来,感觉腿还是软:“你们……守山人身体素质简直逆、逆天……”
切发生得实在太快,等人反应过来时候,南山胸口上已经留下道可怕烫伤,中间焦黑,四周都是水泡。
褚桓头皮炸,他把拽过权杖,随手塞进鲁格手里:“你……你不疼啊你?”
这句无意话也不知投什缘,反正轻而易举地就讨好南山,在这险恶地方,南山那怀着隐忧心情奇迹般地变得舒爽些,微笑着拍拍褚桓后背。
袁平死狗似双手撑着膝盖,把自己弯成只大虾米,虚弱地问:“咱们绕路吗?”
“绕。”南山正色下来,回头看眼无声自摇果林,“不过就算绕路,也难说前面会遇到什……”
他话音没落,阵狂风骤然席卷而来,这风来得毫无缘由,直奔主题——守门人族长权杖上火苗。
南山当时反应不能说不快,他猛地背过身去,用后背挡住那阵狂风,权杖上火苗剧烈得颤动着挣扎起来,却还是越来越弱——风仿佛有意识,无来无由,无孔不入,在南山面前嚣张地卷个圈,依然不肯放过权杖上摇摇欲坠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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