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心眼里不想搭理南山,于是充耳不闻。
袁平在前面听见,却不合时宜地回过头来,对南山说:“没事族长,他就算完全看不见,只要耳朵不聋也够用,放心吧。”
这货情商比南山还要不如,为人处世始终在完美地诠释什叫做“上赶着找抽”,袁平不说话还好点,这自来熟解释,简直是把仇恨拉得稳稳。
其实在外人看来,褚桓和袁平关系是万万谈不上亲密,俩人大部分时间谁也不理谁,小部分时间是在吵架,正经交流天能有十句话就已经算是表现不错。
但是南山就是心里不是滋味,他发现自己甚至见不得那两个人单独说话。
本能果然是无法违逆,袁平脑门官司,头也不回地越过南山,径直走到开路位置,越俎代庖地催促着众人快走——好在南山也不大和他般见识。
行人再顾不上谨慎小心,纷纷拿好武器,钻进寒气逼人山洞。
刚开始,岸边还能走人,等到渐入大山腹地,岸上空间就越来越狭小起来,很快降到成年人无法穿越高度。
指路小芳说:“前面没路,大家下水吧。”
那水仿佛是被什天然东西冰镇着,甫触碰,就激得人狠狠地哆嗦,几个人相继跳下去,南山回头对褚桓说:“到中间来吧,你看不见,带着你。”
嫉妒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,而南山觉得自己面目可憎,于是更加煎熬备至。偏偏他既然已经做决定,反悔是不可能,心里就是有再多不是滋味——哪怕五脏六腑都被泡在醋缸里,这里也没有他置喙份。
苦不堪言。
南山不由自主地捏捏自己腰带,他腰带上有个内袋,此时隔着软皮腰带,能清晰地摸到里面金属小环,那小小素圈是他从灰烬里偷偷扒出来,在燃烧烈火中待整宿,竟是纹丝不动,光华里流转依然是磐石般坚不可摧。
南山让过小芳和大山,以种固执保护姿态,默默
这是天宿以来,南山跟褚桓说第句话。
本来睡觉起来,褚桓单方面怒气已经消,只是碍于南山这人脾气又臭又硬,褚桓不想造成无谓直接冲突,才暂时晒着对方。
谁知南山真是不鸣则已鸣惊人,不会说话已经到定境界,搓火水平近乎于神,开口就能准确无误地点着褚桓怒火。
只是这轻描淡写句话,就让褚桓想起袁平那句“脆皮狗”和他被隐约刺伤男性尊严。
褚桓心说:“老子出生入死时候,你连话都还说不清楚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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