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人鬼不辨
外观、若有所思表情以及方才那段莫名其妙问话，都叫袁平心惊胆战起来——袁平察言观色，认为褚桓整个人透着
股从里到外疯疯癫癫，再联系到此人失恋事实，不由自主就想歪
。
“哎，真，你没事吧？”袁平忍不住再次走回来，停在几步远地方，犹犹豫豫地问。
很快，大山就在前面喊人，他们马上要启程。
山涧寒潭中水声由远及近，泠泠如歌，此地有三面环山，还有侧是茂密树林。
袁平原本走在前边，但经过方才与褚桓交谈三言两语，他突然有点担心起来。
褚桓：“当时你从山顶上大石头上往下跳，就没有看到道晃眼白光吗？”
袁平近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：“晃眼？那不是太阳吗？”
两人面面相觑片刻。
那道白光绝不可能是太阳光，褚桓觉得自己就算是精神错乱，也还没错乱到分不出阳光地步——要
是袁平看错，要……就是那道古怪光和那些窃窃私语声样，只有他本人才感觉得到。
可是为什呢？
好像是怕褚桓时想不开，神不知鬼不觉地投个水什，袁平转回来，不远不近地跟他起缀在最后。
就在那潭细支已经近在脚下，南山忽然摆手，挡住众人去路：“慢着。”
说完，他蹲下来，扒开面前草丛，只见那湿润泥土里印着排隐蔽又杂乱脚印。
“这是穆塔伊。”小芳凑上来看眼，顿时脸色变，“这不对啊，穆塔伊为什会在这里？”
小芳是带路人，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过，扁片人不能下水，这种需要涉水而过山潭里不会出现成群穆塔伊，眼下说出来话打脸，小芳跟在南山身后团团转，急赤白脸地解释说：
褚桓长到这个岁数，从未发现自己身上有什异于常人地方，可能有阵子确实有点抑郁，但他自认为不算严重，而且最近也基本已经回归正常。
那那道白光和那些幻听似声音，到底都是什？
难道他真和守山人传说中圣书有什瓜葛？
褚桓边琢磨着，边从旁边捡起颗小石子，攥在手心里捏着把玩，心不在焉地冲袁平摆摆手。
褚桓自打带着两个血窟窿进守山人离衣族地盘，还没来得及修剪过头发，纵然他头发长得比般人慢些，也架不住日久积少成多，他低头，发丝几乎要遮住小半张脸。而经过接连数日逃命生涯，褚桓身上原本颇为讲究衣服和配件路走路烂，现在已经从衣冠禽兽彻底走回返璞归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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