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伸手擦擦额头上汗,脸涨得通红,感觉自己说得不好,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褚桓解释:“不准……就、就卷。”
褚桓拼凑出春天要表达意思,复述她话:“对不准脖子,斧头就会砍卷刃?”
春天是个虚心好学女人,闻言脸上露出茅塞顿开表情,立刻认认真真地跟着念几遍。
她在地尸首分离小怪兽中间旁若无人地开始普通话口语矫正,身上顿时有种油然而生天然凶残。
“穆塔伊脑髓和血都可以当入药,”南山在旁边解释说,“所以要分开处理。”
固在山洞里老兵来说,假设有天他们能够复苏,会不会感觉自己才个眨眼工夫,整个世界就已经沧海桑田呢?
两人沉默地走出山洞,回到族里。
雾气散,离衣族上空又是昭昭暖阳与朗朗青天,流云乍起乍散,在远处山巅处裹足不前,是片让人豁然开朗地世外桃源。
但桃源里满地都是不安,巡逻、表情严峻汉子们就不说,连平日里漫山遍野奔跑马群都感到山雨欲来,它们自发地跟着头马,聚集在人村落附近,时而机警地四处观望。
褚桓老远就看见那匹跟着他险些困死在河里大白马,于是吹声悠长口哨,大白马通人性,走过遭就记住他,听见口哨声,居然真向他跑过来。
褚桓想起长者给自己喝那碗成分不明泔水,顿时面有菜色:“治什?”
“脑髓制成药膏或者药粉可以快速止血,愈合伤口,你见过,就是以前给你涂在伤口上药。”
……幸好是外敷。
“那血呢?”
“血是,血……”南山神色忽然有点异
它腿依然有些跛,被“疯狗”抓出来伤还没有好利索,但良驹就是良驹,它看起来还是神气得要命。
大白马垂下头,蹭着褚桓手,矜持地撒娇。
正在自家院子里干活春天大姐听见动静,转头看见他们俩,双手有些拘谨地在身上抹把,腼腆地冲褚桓打招呼,然后拿起斧子继续干活,褚桓开始还以为她在劈柴,走近看,才发现她家院里地上躺排“疯狗”,全都死,而腼腆春天大姐正斧子个,挨个把它们头剁下来。
“疯狗”刀枪不入,只有脖子上点地方能切进去,春天手下带着种熟练工利落,用脚踩住它们尸体,斧子刃砍向它们弱点处,砍个准,不用瞄准,也绝不跑偏。
褚桓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情此景,心有戚戚然,不由得对小芳生出某种由衷敬佩,冲春天比比大拇指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