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澜猛地弯下腰,脸纠结痛苦地摇下车窗:“对不住哥们儿,腿抽筋,让缓分钟,分钟就行。”
他说着,伸出窗外手不易察觉地在车门上轻轻地抹,折成纸鹤镇魂令就像缕烟,转眼消失在空气里。
而后赵云澜没有回家,他趁着天还不太黑,把车开到龙城大学附近新房。
那里距离大学后院只隔条街,是片建筑风格非常有特色花园洋房,赵云澜从车载小盒里摸出串钥匙,仔细地拆下来,把其中把放在沈巍手里:“虽然知道你进屋基本不用钥匙,但这个就当是种仪式吧。”
沈巍呆,握着钥匙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。
障眼法糊弄过去,也不是什难事,那些实在躲不开迎头撞见,多半是夙世因果、有人陷害,或者干脆应那句老话,“上天注定”。
偏偏楚恕之就是那种睚眦必报、目下无尘人。
可见命运有时候之所以无从反驳,是因为它悄无声息。
赵云澜目光冷下来——不过天命不可违也就算,什时候说地府命也不可违?
他从兜里摸出手机,往后座上扔,对大庆说:“给楚恕之打电话。”
赵云澜拉着他在前面领路,边走边说:“咱家现在墙面吊顶基本都弄完,他们年前在装地面,里面有点乱,不过估计过年再有个礼拜就差不多能弄好,到时候你先把东西搬过去,平时常用放在那,等出正月,放放味道咱们再住过来——来,电梯在这里。”
他手掌干燥而温热,沈巍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汪水泡着,酸软得发胀。
里面只有四层楼,户层,车库在地下,私人车库里有直升电梯,电梯里还有不少装修材料渣滓。
但屋里采光非常好,即使夕阳西下,也依稀余光斜斜地打进来,给满地狼藉废料都镀层金边,透过窗户,边是龙城大学古树掩映民国建筑群,边是小区内部人工设计流觞曲水,虽然冬天水被抽干,但是从上往下望去,依然能看见那石雕上被流水冲刷出痕迹。
赵云澜:“其实藏娇应该用金屋,不过实在没
第遍拨号,楚恕之挂断。
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:“再打。”
打三遍,楚恕之关机。
赵云澜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,从钱包里摸出张镇魂令,抽出笔,在上面飞快地划拉几个字——“午夜之前,光明路4号来见”,然后他把这张镇魂令折成只纸鹤。
还没来得及放出去,交警就过来敲敲窗户:“哎,你怎回事,怎车停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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