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打大庆脑袋:“你看,不听老人言,吃亏不花钱吧!”
大庆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小鱼干被拿走变成砝码,气得引颈咆哮:“快领走!”
沈巍笑着走过来,弯下腰抱起赵云澜,轻巧地把他拖起来拉走,好像个人高马大男人也好,百十来斤重大漆盒子也好,拎在他手里,都像随手夹走本薄薄旧书。
祝红欲盖弥彰地低下头故意避开他目光。
沈巍坐在沙发上,让赵云澜枕着他大腿躺下,伸手轻轻地按摩着他太阳穴,低声说:“闭眼,眼睛还没好,别硬看东西,伤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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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调查处除夕之夜灯火通明,人吃盛宴鬼享香火。
老吴终于得以和他白天那位喜欢雕刻骨头同事欢聚堂,高高兴兴地敬对方根香——当然,对方用杯装在骨瓷里酒回敬他,老李这人,总是对骨头怀有某种近乎病态执着。
到后半夜,新年钟声已经响过,喝多撒酒疯人人鬼鬼开始四处乱窜——郭长城趴在桌子上通哇哇大哭,也不知道是为什,哭完,他又旁若无人地坐在个小角落里,小心翼翼地拿起块不知道哪找来眼镜布,没完没地擦起自己工作证,擦着擦着,就滚到桌底下,睡个人事不知。
楚恕之、林静祝红和大庆围成个麻将桌,别人桌上手边砝码到猫桌上,会自动变成小鱼干,大庆面色凝重——它只能不停地赢,因为它砝码已经快被自己吃光。
赵云澜无比幸福地闭上眼,含含糊糊地说:“再给温杯酒吧。”
沈巍明显有些心不在焉,时没听见。
赵云澜就睁开眼,透过模糊视线,他发现沈巍目光落在桌子上角,正在发呆。
赵云澜心有九窍,转念,立刻就明白,抬手拉拉沈巍
老李不知从哪掏出根大棒骨,当众跳起钢管舞,桑赞把拉起汪徵手,猝不及防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,双手托着她腰高高举起,汪徵笑起来,哼出段来自遥远时空小调,与他跳起瀚噶族自己舞蹈。
幸好光明路4号大门已经被从里面封上,普通人进不来。
赵云澜被灌过圈,坐不太稳当,他眼睛已经能看见点东西,但是视线模模糊糊,有点像高度近视状态,尽管他连六筒和九筒都看不大清楚,却依然身残志坚地眯着眼,把脸贴在桌子上,在大庆身后指手画脚:“碰碰碰!”
大庆用爪子扒拉:“碰你妈!沈老师,赶紧把这头支嘴驴牵走——四条!”
祝红:“对不住,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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