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表盘里传来声音终于把两人注意力吸引回来。
“大人已经把山河锥带走,山顶聚阴阵自然就破,等他们自己想通,乐意,也就出来。困在里面魂魄不出来,当然是不想出来,除他们自己,谁又能真正困住他们?”赵云澜停顿下,意有所指地说,“当年事,说到底,不也是人心里有所不平吗?”
汪徵默然不语。
赵云澜掏出手机来看眼,给重新开始走表校对时间:“你这傻丫头不也是样吗?”
汪徵:“……有罪。”
厉,却依然是让人停在心里,就不由难过。
汪徵带着期冀声音从表盘里传来:“他们……他们都解脱吗?”
“不,”斩魂使说,“还在。山河之精恐怕是不怕火烧,令主方才说‘怕流动东西’,大概指是山河锥在人间吸收后固定在它周围,那些来自人间魂魄和力量,被烧去也只是那些,这才是山河锥真身。”
赵云澜笑起来:“是啊,顺口说,谁知道那家伙那禁不住糊弄,发现般带喜欢带面具人智商都比较低。”
斩魂使:“……”
赵云澜痛快地说:“是啊,回去给交份三万字检查,扣半年奖金,好好反省下你思想认识吧汪徵同志,年底党校集中培训名额是你,回头让祝红给你找具尸体,穿上去给好好上课。”
汪徵:“……”
她沉默会,轻轻地说:“这件事从头到尾,都无能为力是吗?”
赵云澜忽地笑起来:“你这蠢货,现在才发现。”
“啊,”赵云澜还欲盖弥彰地补充句,“当然,大人不是在说你。”
斩魂使知道自己方才诸多隐瞒是惹他不爽,这天不怕地不怕混账东西是故意指桑骂槐地消遣自己。
他时哭笑不得,下刻,却又明白过来,赵云澜恐怕是听见鬼面人最后留下话,所以才在这极有分寸地酸上几句,方面让自己感觉与他关系更轻松随意点,方面也是在隐晦地向自己表示,他不会因为鬼面人三言两语而瞎猜忌什。
斩魂使心里沉——这人是人中之精,总感觉……瞒不他多久。
汪徵“啊”声,有些焦急地问:“那怎才能把他们放出来?怎才能让他们安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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