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陆必行非但不肯走，还直接拖
把椅子过来坐下。
林静恒被他那双充满好奇、充满探索精神
眼睛盯得浑身发毛，总觉得自己成某种古怪实验报告主角：“你还要干什
？”
陆必行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熟悉挑战性。
世界上性格最烂、最不好相处
撮人，好像都成他学生，而在这两点上，林静恒格外出类拔萃，偏偏陆必行还格外喜欢他。
陆必行怀疑自己是有什倾向，特别容易被这种不是东西人吸引。他斟酌下，感觉自己这时候要是回答“聊聊”，这人肯定能掉头就走，于是技巧性地挑个让人容易掉以轻心话题：“沃托是什样？”
意识地躲。
陆必行没偷袭到，只好把没能塞进他嘴里半块苹果自己吃：“
觉得你少吃点其他东西没关系，对自己和世界不要那苛刻嘛——你喜欢吃什？吃甜吃辣？偏肉食还是偏素食？除不喝啤酒之外还挑食吗？”
林静恒：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，陆必行这货虽然以前也挺烦，但烦得知情知趣、有分有寸，还在他忍耐范围之内，甚至偶尔——近乎于发生肉眼可观测流星雨概率——他愿意承认陆必行有点可爱。
可是最近也不知是不是他带上“失而复得滤镜”，对此人过于纵容，林静恒觉得这小子有点蹬鼻子上脸。
林静恒愣愣，心口上最柔软地方好像被人用针刺下。
当年陆家距离联盟议会大楼只有不到两公里，爬上屋顶，能看见议会大楼后面仙境般森林公园，个本该在那里出生，备受宠爱孩子，现在却在问他沃托是什样——他甚至认为沃托会有拥挤筒子楼和贫民窟。
林静恒方才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，这会又把这念头踩在脚底下，转眼就忘他是怎想把陆必行吊起来打，
“凯莱亲王阿瑞斯冯重甲火力完全可以媲美正规联盟军，”林静恒板着脸，强行扭转话题，“重型武器装载能力比联盟强得多，破坏力很大，防御性能更强，但认为他们或许牺牲定机动性，你之前提出反追踪系统可行。如果你留下是想跟说这件事，给你十五分钟，如果不是，给出去。”
“已经构架好，”陆必行说，“机器人们正在加班加点，到时候用机甲送到能源塔外就行，不耽误你事。”
林静恒面色缓。
随后，就听陆必行又接句：“林，你经常皱眉不笑，是因为觉得自己严肃时候比笑起来有气质吗？”
林静恒指指门口，示意他跪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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