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傻小子是谁?怎跟个少年犯似。”魏谦开始没能反应过来,随后他眯着眼打量好半天,终于费力地认出那有将近二十年前自己,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,“这二照片,你到底从哪找来?魏小远,你也太有眼光,就不能挑张好吗?你整天随身带着这个……这个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‘是傻逼’四个大字货,不怕别人看见笑话吗?”
魏之远:“还给,不许侮辱梦中情人。”
“不给,没收,要毁尸灭迹。”魏谦回手把旧照片塞到枕头底下,不让自己黑历史继续招摇过市。
魏之远无奈地看着他。
“行啦,大不赔你个。”魏谦想想,想起自己压根不怎照相,他伸手从魏之远裤兜里摸出手机,调出他最近刚开始玩照相功能。
,瞳孔中似乎有两盏小小灯火,灼灼地跳跃着,“你还记得什?”
“记得事多,你小时候不愿意上学,在学校门口跟跳脚叫唤,还咬口,结果崩掉自己颗牙,以为自己快死,写成人生中第部大作。”魏谦慢悠悠地说,“还有小宝,你们俩那会就跟对斗鸡样,从早打到晚,也不知道都是为什。”
“不知道她为什,反正是为哄你高兴。”
魏谦:“胡说,你们俩打架有什好高兴?”
魏之远俯身伸手碰下他嘴角:“那谁知道?反正你现在都还在笑。”
拍个什样呢?
魏谦想想,在病床上挣扎着想起来。
“你干什?别乱动,”魏之远立刻按住他,“小心把点滴针管碰歪。”
魏谦微微侧过头,接着魏之远动作,插着点滴手轻轻地移动点距离,看
魏谦尴尬地敛起不由自主上翘嘴角,随后他想想,抱怨说:“不过没几年,后来你长大,就不怎跟亲。”
魏之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魏谦莫名其妙地问:“看什看?”
“不是不跟你亲,是已经不敢和你亲。”魏之远说着,从裤兜里摸出他钱夹——他钱夹长期在裤兜里塞着,被各种材质坚硬牛仔裤磨损得很快,至今已经换七八个,但翻开以后,相片夹里相片永远是同张。
那张照片旧得已经不成样子,边角都已经磨烂,被人用胶带重新粘圈,上面是个平头板寸、但眉清目秀少年人,少年穿着校服,站在镜头前,背着手,立正样站得笔直,好像根僵硬棒槌,脸上点笑意也没有,绷得紧紧,眼神有些阴郁,似乎是对整个世界都怀有深深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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