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师把他叫到楼道里,对他说:“们是重点班——你知道吧,咱们学校每年重点班都有个优秀学生干部保送名额,今年给名额是A大,A大当然是好学校,而且就是本地大学,想着你家里情况特殊,留在本地上学,方便顾家,你考虑考虑,想去吗?”
魏谦足足愣半分钟,才有点不确定地问:“不、不是,老师……你意思难道是,要保送去吗?”
李老师被他逗乐,好脾气地反问:“不然问你干什呢?”
魏谦被这个消息砸傻,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落在他身上。
他过早接触三教九流社会,培养他阴郁而愤世嫉俗精神世界,虽然随着年龄和见识增长,那种少年时代偏激已经变得不再那尖锐,但魏谦从内心深处依然认同着这样个道理——像他这种出身人,想要出人头地,必须比别人都凶狠,也必须比别人都拼命,除自己,谁也指望不上。
绍:“这就是大孙子,快要高考,成绩可好,就想买点那个什‘脑力强’给他吃……”
魏谦:“闭嘴,吃你妈。”
推销小眼镜作风流氓,可人大概有点不机灵,还没看明白怎回事,就急急忙忙地拉着魏谦要给他洗脑,两片嘴唇上下翻飞地说:“同学,们这个产品是经过美国有关部门批准专利,服用疗程,记忆力能提高百分之八十……”
魏谦冷冷地看着他:“不用疗程,板砖就能让你永远活在人民群众记忆里。”
他身匪气毕露,小眼镜路只顾着坑蒙拐骗,还没有丢付过这路货色,当下忍不住咽口唾沫,往后退半步,可魏谦仍然嫌他挡道,抬手把他推个屁股蹲,拎着那越发神经小老太婆打道回府。
而保送上大学这种充满“猫腻”事,难
宋老太搅合得全家鸡飞狗跳、人心惶惶。魏谦觉得要不是自己穷人孩子早当家,少年经历坎坷、心志坚定,非让她活生生地给折磨成神经病不可。
这年四月初,魏谦正在教室里上自习,李老师推门进来,把他叫出去。
魏谦每天睡不满四五个小时,来来回回吃东西也匆忙得很,有时甚至边走边吃,在路上解决,着实瘦不少,人高马大地往老师面前站,校服看起来空荡荡。
从高二下半学期开始,李老师让他当班长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他在社会上经历有关,他显得稳重同时,特别会拿捏那群调皮捣蛋小男孩,那帮小子个个都挺听他话。
李老师自己小孩和魏谦差不多大,两厢对比,总是看着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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