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明珠就像
团风中凌乱
烛火，从储物袋里出来，就开始拼命地闪烁，又很快开始黯淡，不过好歹照亮
脚下片地方。
借着微光，程潜看见他方才碰到竟是具人骨，以他们两人神识竟然谁都没扫到，它太像冰雕，与周围冰雪之墙能完全融为体，好像日久天长地长在那里。
程潜蹲下去刚要伸手摸，被严争鸣巴掌打开，糊块手绢。
程潜：“……”
他无奈地将手绢接过来，认为大师兄那储物袋里少说得准备成百上千条手绢，能禁得住他这样糟践。
无意识地脱离身体。
“太冷。”严争鸣回过神来，低声道，“明明谷冰潭也有这
冷吗？”
程潜显然比他适应得多，边牵着严争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，边用刻意放重脚步声打破此间沉寂：“嗯，异曲同工，跟
说说话，否则容易走火入魔。”
严争鸣不依不饶地追问道：“你在明明谷那些年，到底是怎过？”
“冰潭很冷，冷到定程度，人在其中就会产生幻觉，元神与肉身特别容易彼此脱离，”程潜口气平淡地说道，“魂魄进入聚灵玉时才刚入凝神境，是在聚灵玉中修出元神，无形中将那块玉当成自己身体，但它毕竟不是天生，和魂魄总有不相匹配地方，所以需要利用冰潭冷，次次地将元神与肉体拆开再磨合……打个比方，好像做木工，得将材料不断切割磨合，才能严丝合缝。”
严争鸣：“是真人骨头吗？”
“应该是，”程潜忽然升起不祥预感，心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，他定定神，低声道，“时间太长，已经冻住。”
严争鸣凑上来打量番，见那骸骨身侧有把短刀，便支使程潜将那把短刀从块大冰坨里掰下来，扶开刀柄上冰霜，那上面刻着个眼熟标记。
“是魇行人。”程潜道，“去昭阳城时候看见过很多这样标记。”
再往前走，好几具如出
别人说他木，他就真当自己是块能随便切随便磨木头——元神与聚灵玉彼此磨合有多痛苦，严争鸣心里只稍微想就觉得撕心裂肺，时抓着他冰凉手说不出话来。
程潜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所以猜唐轸肯定来过这里，否则他也不会想到用冰潭来锻……这是什？”
他说话间，霜刃剑尖突然碰到什东西，发出“叮”声轻响。
严争鸣：“看着点，别乱踩。”
说完，他又拿出枚夜明珠，这些东西看着又圆又大，个顶个地价值连城，却被他糖豆样把把掏，点也不吝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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