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倒抽口气:“大师兄,你能镇定点吗?”
程潜眼便将金丝蝉吓得不敢睁眼,修为必然已经是元神甚至以上,到这种地步高手,入定打坐时神识自然会外放,哪怕无意识,任何东西也都不可能随便近他身。
李筠仿佛已经看见大把金子在空中破碎成渣,脸悲愤地望向严掌门——他现在算是明白严掌门方才那句“更严重”是什意思。
严争鸣:“嘘,你看。”
只见那根发带轻飘飘地飞到程潜身上,挽起他方才被严争鸣打散头发,灵巧地打个结,从头到尾,没有遭到任何阻挡。
把他埋在荒岛上,他呼吸与脉搏全停,你又磨磨蹭蹭,到最后整个人都冷,绝没有半分生机,你说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严争鸣心不在焉地应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
李筠皱起眉,顺着自己思路道:“要回想起来,当时确实有点很奇怪,那个周涵正刚开始威风得很,但小潜露面,他修为好像突然被压制大半,你说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?哎,大师兄,有个想法,你说有没有可能……小潜在和们分开时候遇到什人或者得到什至关重要东西,这才保他命?”
李筠这番信马由缰瞎捉摸,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样地蒙对大半,可惜这样机智无人赞赏,因为严争鸣好像个字也没听进去,连点反应都没有。
李筠忍无可忍道:“大师兄!”
这代表程潜打坐入定时候根本没有点防备。
李筠神色几遍,最后轻轻地叹口气:“沧海都化成桑田,他怎好像点都没变?”
严争鸣笑笑,似乎有些困倦地眯眯眼,低声道:“真
“这些破事你不能等他醒自己问吗?”严争鸣不耐烦地抬手将李筠赶开,“怎会知道?你还有完没完,碎嘴,走开!”
李筠:“……”
他算是看出来,掌门师兄脑子眼下已经被个三师弟糊住,压根装不下其他东西,连此事前因后果都顾不上关心。
严争鸣不再搭理李筠,从怀中摸出条雪白发带——据说是塞北雪蚕蚕丝编成,雪蚕生存不易,只雪蚕能活三千年,三千年吐丝,也不过就能织上寸半寸料子,触手生凉,黑市上炒得价值连城,严争鸣这个“捞钱公子”私下里也只扣这条,始终也没舍得拿出来。
只见他将真元逼到指尖成细细丝,穿针引线似在这千金难买发带上刻个傀儡符,他做得极专注,像是眼里就只有这件事,完事弹指点,发带便向程潜头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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