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潜疑惑地看他眼:“……不然呢?”
比如门派以后该何去何从?比如掌门师兄你什时候才能争气点?
严争鸣在这刻发现程潜和别人不同——他从不关心自己这个掌门有什决策,也从不指望谁能厉害些,让他在青龙岛上不必吃那多苦头。被欺负,他就自行增加练剑时间,无论天塌还是地陷,他眼里都只有那条清晰明路。
“师父将整套扶摇木剑演示给你?”严争鸣忽然岔开话题道。
程潜点点头:“只是后面三式还没有融会贯通。”
是。”
严争鸣愣,从床上撑起半个身体,探头看眼:“铜钱,你怎来?”
程潜手里拎着个小药瓶,大约是治跌打损伤用——自从他每天给自己加个时辰练剑时间后,身上就经常飘着这种不大明显药味。
“来看看你摔伤。”程潜简单地说道。
严争鸣时沉默下来,任凭他粗手粗脚地将自己身上淤青重新折磨遍。
“记得就行。”严争鸣披上外衣,从床头拿起自己那把给他带来无数屈辱佩剑,“走,去后院,帮把扶摇木剑默成剑谱。
等程潜收拾好东西,拿块帕子擦手准备走时候,严争鸣才忽然开口叫住他:“小潜,你没有什话想问吗?”
程潜迟疑下,说道:“你今天……摔下高台时候,叫声‘师父’……”
他说着,好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安慰,原地踟蹰片刻,最后试探着在严争鸣肩上拍拍。
他发现自己仍然是说好话就没词,程潜有点挫败,低低地叹口气。
严争鸣:“不是说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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