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范思远还没说什,旁边站岗司机先怒,“谁和你同盟,垃圾!罪人!”
费渡耸耸肩,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狡猾:“您十几年前就跟父亲合作无间,现在们总算拿下张春龄那伙人……当然,这里头只出点力,还是您居功至伟。范老师,您是长辈,只要说声,张春龄这条老狗当然双手奉上。”
司机听他这坐地分赃语气,怒不可遏,大概觉得他在这出气都是污染空气,急赤白脸地说:“老师那是为……”
范思远摆手打断手下人话:“对掌控谁不感兴趣,也不想让张春龄
孤身人,落在手里,但是你不慌,也不怕。”范思远淡淡地看着他,指指费承宇,“这个人,他和你有最紧密血缘关系,曾经用虐待方式塑造你、禁锢你,可是你看他眼神没多少憎恨,甚至说毫无波动,就像看堆过期肉。你不知道恐惧、不知道痛苦,所以能精确又残忍,费承宇辈子狗屁也不是,但培养出个你,大概也有点可取之处,你可真是个理想怪物。”
费渡无声地笑下,矜持地表示自己接受这个赞扬。
“们还要再等等,”范思远说,“有个关键人物还没有来,可以和你聊几句,你有什想说吗?”
费渡立刻毫不客气地问:“这是什地方?”
范思远笑而不语。
“哦,明白,也不是什都可以说。”费渡想想,又问,“看您身体不太舒服,是怎回事?”
“肿瘤,开始是肺癌。现在已经转移,没别办法,只能化疗。化疗很痛苦啊,这把年纪,也不打算再继续折腾自己,”范思远坦然回答,“给你个老年人忠告,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“倒是没有这方面不良嗜好,如果范老师手下这些朋友也能像您本人样好好说话,也许还能再健康点。”费渡客客气气地说,随即他颇为惆怅地叹口气,“张春龄,真是个废物,自己还没死,就先手忙脚乱起来,居然让人钻这大个空子。”
“如果不是这样,怎会知道无辜费总你才是那只收网黄雀呢?们这多老家伙被你耍得团团转,心计真是太深,”范思远说,“但是话说回来,倒也不意外,你毕竟是费承宇儿子,生下来,骨肉里就带着毒。”
“范老师,你这个说法就很不公平,如果不是搀和脚,让张家兄弟彻底变成走投无路亡命徒,您人能这顺利地打入敌人内部吗?们俩本来是天然同盟,您非要用这种方法叫来,太不友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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