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把车停在路边,等着费渡出来,同时听见电话里郎乔跟他汇报:“杨欣说那个仓库是他们处据点,他们本打算在那逗留天,去见‘老师’。那天他们反应那激烈,是因为之前接到个自己人电话,说仓库地点已经被叛徒出卖。”
骆闻舟余光瞥见费渡走出来,边推开车门下车,边对郎乔说:“她说没说为什要激烈拒捕?”
“说,她说张局……张春久,就是害死老杨和顾钊人,警察队伍里都是他人,定会利用警察替他灭口,往‘老师’身上泼脏水。她还说不是想伤害小武,当时只是想吓唬他,让他放开朱凤……她没碰过槍,没想到后坐力那大,子弹跑……”
这时,几个调查员护送费渡出来,费渡拢大衣,突然叫住他们:“唔……其实还想问下,潘老师到底怎样?”
调查员脚步顿。
句牢骚,往往隔天就会有包裹寄来——抢不到门票、遍寻不着绝版书、想吃又没地方买小零食……陶然被借调,到她学校所在城市出差,办完公事以后第时间就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去学校看她。
甚至有同学开玩笑说她有个异地恋模范男朋友,她也不知出于什心态,并没有反驳。
陶然低头看眼自己吊着石膏手臂:“那天如果是,你也会开槍打吗?”
杨欣眼圈倏地红,张张嘴,下意识地摇头。
“宁可你打是,”陶然轻轻地说,“师父走这些年,本来应该照顾好你们,可是居然直不知道你心里有多少委屈,做得不到位,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师父,活该吃颗枪子。”
费渡说:“不好意思,有点多嘴——虽然就上个学期课,他也毕竟是老师,潘老师夫人对也直很好,您要是不方便说就算,因为您问过七月三十号那天发生过什,突然想起来,那天车祸之前本来是打算去见他夫人……”
调查员神色闪,若有所思片刻,盯着费渡说:“你没去成那次,有个至今没找到重大嫌疑人上门见过他。”
杨欣眼泪决堤似滚下来:“陶然哥……”
陶然抿下嘴唇:“可是小武没有对不起你地方,他妈和他姐姐都来,现在就在楼下,老远看见,赶紧让小乔推着走侧门,躲开她们……”“
杨欣颤抖地吸口气,双手抱住头,手铐“哗啦”作响。
陶然喉咙微动:“因为不知道该怎跟她们说。”
“不是故意。”杨欣崩溃似嚎啕大哭起来,“不是故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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