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老杨嫌他不能扛事,到死也没和他透露过星半点,甚至死后仍然留下遗书,逼迫师娘缄口不言。
如果他能早几年
花镜把老头眼睛放得格外大,破坏平时严肃感,骆诚用不太严肃目光看看他,撇嘴:“就算还行吧,勉强长得像个人样。”
骆闻舟从青春期开始,就不断地往长辈、往大众不赞同路上走,走得孤注掷,因此尽管嘴硬,也仍会自怀疑,怀疑自己揽事,却并没有想象中天资和能力,怀疑自己离开长辈庇佑,也许会事无成。
十几年、几十年,无数前辈倒下地方,如今要他来收这个尾,他能圆满地收住?
骆闻舟回家收拾猫把它送过来时候,觉得两只脚陷在泥里,冰冷泥水黏糊糊地裹着他脚,走步都步履维艰。可是这句几乎不能算什好话评价此时落在他耳朵里,却好像团快速烘干机,顷刻驱散那种狼狈战栗。
骆闻舟愣半晌,突然蹭蹭鼻子,站起来说:“那走。”
除养猫,你还有什事求?”
骆闻舟坐片刻,终究是咬紧牙关,声没吭,然后他站起来把碗洗。
骆诚也不催他,原本只是堆零件猫爬架很快像模像样地成形,骆锅按捺不住好奇,终于小心翼翼地抛弃拖鞋,垫着脚溜达过来,在架子底下打着转到处闻味。
“爸,”骆闻舟忽然说,“有时候是不是挺给您招流言蜚语?”
骆诚稀奇地看他眼:“吃错药啦,跑这忏悔来?”
骆诚:“等等,你真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,”骆闻舟换上鞋,弯腰系携带,“当年报警校时候您不就说过,自己选路自己爬,以后有什事您也不会管,现在怎?老,心软?”
骆诚骂他:“兔崽子,滚!”
骆闻舟站起来跳两下,举起那个让他爸看颇为不适手机,凑在嘴边轻轻亲下:“又不是吃奶长这大。”
说完,他扣上大衣帽子,带着风走出去。
骆闻舟有些沉闷地在他旁边坐下:“您从来也没说过什。”
骆诚:“说你就听?”
骆闻舟想想:“……哦,不听,反正费渡是。”
骆诚被他噎会,就在骆闻舟以为老头要发脾气时候,骆诚却笑:“你又不是吃奶长这大,都这把年纪,愿意跟谁过这点屁事要是还用批准,你活着还有什劲?别人愿意说什,反正也不敢当着面说,也可能他们要求特别高——不过觉得你……”
骆诚顿,骆闻舟无端紧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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