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。”费渡说,“制造假身份也好,养活手下这大帮人也好,窃听、跟踪、购买非法武器——每桩计划、每次行动,都需要大笔资金,不比养通缉犯便宜到哪去,要他自己有钱,要是有人资助,这条就可以把嫌疑人范围缩到很小,如果是燕城范围内话,双手能数过来,算个。”
“费渡,有事说事,”骆闻舟回过头来,难得正色地看着他,“不喜欢你这个语气。”
他平时骂骂咧咧时候,自己都未必往心里去,动真火,神色反而越发平静冰冷。
费渡没回应,略微避开他目光,继续说:“……费承宇也算个,如果他没有躺下。”
骆闻舟用不大愉悦目光低头盯着他鬓角看片刻:“疑神疑鬼地想,如果能收买护工,伪装成植物人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。”
眠师,也不需要记忆唤醒,需要推导出个真相。”费渡头也不抬地说,“大脑有时候会自动制造些骗人记忆,但编造记忆会模糊细节,试图混淆事件固有逻辑,需要你从旁观者角度提出问题,帮找到被记忆掩盖东西。”
骆闻舟皱起眉:“你相信那个司机说?”
“他们自称‘朗诵者’,”费渡把指尖笔往桌上扔,顿顿,“说实话,师兄,你不觉得这个朗诵者和很像吗?”
骆闻舟脸色冷,生硬地说:“完全不觉得。”
费渡笑下,没往心里去,继续说:“直以为收集受害人,利用他们在物质或者感情上弱势来为办事这套是跟‘他们’学,但是现在觉得,做事反而更像‘朗诵者’——如果两件事、两个人之间看起来仿佛有什联系,那它很可能就是有某种联系。”
费渡笑下:“费承宇在医院抢救时候,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过他主治医生,护工每周换个,每个人从出生开始所有简历
骆闻舟皱起眉。
“那个司机对说,朗诵者头儿,也就是他们口中这个‘老师’,现在不能来见——这有两种可能,第,担心人会立刻把他出卖给警察;第二,字面意思,就是他本人‘不能’来见,可能是人身不自由,也可能是出于健康原因。司机转述时候,用字眼是‘很遗憾不能亲自过来’,所以更倾向于后者。”
骆闻舟踱两步:“潘老师现在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,家都不能回,他是人身不自由,还有师……师娘,她在住院,是因为健康原因,你怀疑他们俩中谁?”
“他们两个人都有个问题。”
骆闻舟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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