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敲门进去骆闻舟站在病房门口,抬着只手,定住。
旁边突然响起轮椅声音,骆闻舟僵着脖子偏过头,看见常宁不知从哪弄来把轮椅,把本该卧床陶然推过来,骆闻舟表情空白地和他对视眼,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三年前得知老杨出事那天,耳朵听见,送到中枢神经,中枢神经拒不接收处理,让他自己和自己干瞪眼。
不知过多久,病房里传出声轻笑,傅佳慧说:“陆局,您明察秋毫,这不是都知道吗?”
骆闻舟整个人晃下,把捏住门框。
“为什?”陆有良做好心理准备来,听见这句话却还是胸口闷,几乎有些语无伦次,“不明白,不……是不是谁要挟你?啊?是孩子对吧——肯定是……你可以告诉们啊,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,兄弟老婆孩子都保不
有什话你就说,”傅佳慧淡淡地说,“能听见时间也不多,多余就省吧。”
陆有良沉默好会,手指轻轻叩着膝盖,他用尽斟酌地开口:“上个月才知道你诊断结果,当时吓跳,怕你家里孤儿寡母、治病期间琐事多应付不来,又不知道这大病得花多少钱,医保能负担多少,怕你手头紧张,心急火燎地带着钱去你家。”
傅佳慧抿嘴,权当是笑过:“陆局,为这事,得谢谢你。”
“可是你趁上阳台抽烟,又把钱塞回包里。”
“这些年还算宽裕,用不着你钱。”傅佳慧说,“怎,没少吧?”
“没少,”陆有良用悲哀莫名目光看着她,轻轻地说,“还多。”
傅佳慧意识到什,倏地闭嘴,两人坐卧,像是两尊不甚美观人体塑像,凝固着各自漫长时光中憔悴苍老,然后陆局轻轻地拿出那个小窃听器,放在傅佳慧床头。
“知道包被人动过,但是不会多心,因为看就知道是你把钱偷偷塞回去,不会因为这个神神叨叨地仔细翻,”陆有良眼睛里略微带点血丝,说,“嫂子,老杨活着时候跟们说起你,总说你胆大心细,没有不敢干,们都笑话他是媳妇迷,现在信。”
傅佳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陆局好涵养。”
“事,无不可对人言,愿意听随便听,再说个其貌不扬糟老头子,又不怕别人占便宜,没什好恼羞成怒,”陆有良低头,紧紧地攥攥拳头,深吸口气,“嫂子,就问你件事――那天骆闻舟他们去抓卢国盛,差点事先走漏风声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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