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有良倏地睁大
眼睛，下意识地捏紧自己揣在外衣兜里
手。
“这个项目是
离任之后才批下来，”张春久说，“老陆，谁给它起名叫‘画册’？为什
要叫这个？”
陆有良张张嘴，好
会，才有些艰难地说：“如果不是你，就是燕……燕公大那边。”
“范思远是真死吗？”张春久字顿地说，“谁要复活这个‘幽灵’？谁要诬陷——们？谁藏在队伍里偷偷往外传递消息？老陆，让你手下那帮孩子们去查，揪出这个人才能还个清白！”
陆有良几乎是魂不守舍地坐上车，他知道司机名义上是送他，实际仍在暗地观察他，然而张春久方才几句话直在他耳边徘徊——你知道他最信任人是谁！
”陆有良说，“和老张起共事很多年，感情上和理智上都不愿意相信他有什问题，让们俩聊几句，也许能想起些什遗漏地方——要不你先请示下上级？”
调查员深深地看他眼，拿起电话走到边。
个小时以后，张春久和陆有良被领到个简陋小会客间里，两人面面相觑，各自露出个恍如隔世苦笑——张春久看起来更消瘦，陆有良鬓角白发比前几天多半，可见都被折腾得不轻。
“是没管好你留下来摊，才不到年弄出这多事，连累老哥。”陆有良说。
张春久却冲他竖起只手，略有些急切地打断他话音：“老陆，当年不是。”
顾钊最信任人是谁
陆有良没料到他居然连寒暄环节都省，直接就要进入主题，不由得看在侧旁听调查员，调查员悄无声息地按下录音笔。
“知道不是你，”陆有良叹口气，说，“咱们兄弟这多年，互相都知根知底。”
“当年顾钊私下调查罗浮宫事，并不知情，他肯定是挑个最信任人，”张春久压低声音，“你知道他最信任人是谁！”
陆有良愣，随即回过神来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你听说，这几天在这配合调查，人家把最近几年工作安排全排查个遍，其中有个人问，为什第二次申请启动‘画册计划’，”张春久飞快地说，“当时都听愣，说‘什画册计划？’他们就把打过报告给看――老陆，确实打过份报告，你知道直想完善咱们内部电子档案管理，除智能外勤系统，还想把案卷分门别类，加上理论研究成果，为以后办案做参考，在报告里只提这些，没有给这个项目起过代号，更没说过它叫‘画册计划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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