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海洋神经质地推推眼镜,嘴唇抿成条线,整个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不安,好像还微微打着晃,张嘴放出串连珠炮:“错,不应该武断冲动,抓住点表面证据就下结论,随口冤枉烈士,还不应该……”
骆闻舟打断他:“你这段时候写?”
肖海洋脱口回答:“昨天晚上。”
他说完,立刻意识到自己犯傻,倏地闭嘴,旁边郎乔“噗”声笑出来,肖海洋局促地抠着自己裤缝,好似已经快从人间蒸发。
“们队不流行口头背诵个人检查全文,这事过去,你记着请客吃饭就行。”骆闻舟想想,又补充句,“得自己炒,炒成什样,就看你心诚不诚。”
太周全、太可怕。
查到张局头上,就不归刑侦队管,这场问话都是秘密进行,只有骆闻舟被特殊批准过来旁听,调查员把所有问题颠来倒去地问四五遍,其中无数语言陷阱,整整三个多小时,问话和被问全都疲惫不堪,连骆闻舟这个旁听,出来时候都忍不住先在门口点跟烟。
他心事重重地在片烟熏火燎中凝神沉思片刻,这才走到街对面——辆高得没有朋友SUV在那等着。
骆闻舟刚拉开车门,还没来得及钻进副驾驶,后座肖海洋就等不及地往前倾:“骆队,现在觉得这件事存疑,张局可能是被陷害!”
骆闻舟扫他眼,把冻僵双手凑在车载空调口上吹暖风,慢吞吞地说:“前阵子恨不能直接把张局推上断头台是你,现在说他冤枉还是你……小眼镜啊,幸亏你是个当代平民老百姓,这要是让你托生到封建社会帝王家,你手下得有多少条冤魂?”
肖
肖海洋才不理会骆闻舟说他什,低头从包里抽出个文件夹,指着里面两张照片说:“你看,这是在那个杀手家里发现现金,另张照片是当时顾叔叔家发现五十万,从密封旧档案里找到——大额现金为清点方便,般是万摞放,银行柜台会在上面绑根纸条,可是从杀手家里发现这些现金是直接罗在起,和十四年前物证模样!”
郎乔在旁边说:“对,问那个医院杀手,他说钱送来时候就是这样,他还鸡贼地点好半天。”
骆闻舟接过照片,深深地皱起眉。
肖海洋突然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地说:“骆队,对不起,错。”
他这句话落下,连驾驶座上费渡都回过头来,车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落在肖海洋身上,活像围观铁树开花千古奇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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