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这样自安慰,五官六感也只好从善如流,跟着她自欺欺人。
“所以你到最后也没有扔掉那台手机?”郎乔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。
夏晓楠脸上血色褪尽。
难怪凶手不徐不疾、游刃有余。
费渡说:“结果你们不小心钻进条死胡同……孩子,放松点好吗?你给出信息越详细,们就越是能抓住害死冯斌凶手。”
因为没人会管学校里这些鸡毛蒜皮,最多找几个学生出来道个歉而已,以后还会更变本加厉……再说媒体,学校……都有他们家门路……外面社会也和学校样,也分三六九等,也有人说算,他有办法提前知道们行程和计划,也有办法让再也不能上学……不信、不信就试试。”
费渡叹口气,因为知道这段话并非单纯威胁——还是实话实说威胁:“所以你屈服。”
“……魏文川告诉,这次被选为鹿,其实是梁右京意思,因为考试抢她风头,害她在父母面前丢人——她妈妈是校董之,就算她在学校里杀人都能摆平,别人根本不敢惹她,除非他亲自去和梁右京开口说……”
“他要你做什?”
“他给个有追踪窃听功能手机……还、还答应,只要这次事过去,就能安安稳稳地上完高中毕业,没人会来找麻烦。”
夏晓楠把自己蜷缩成团,小鹿似眼睛张皇失措地看向费渡。
费渡试着放软声音,缓缓地引导她:“当时情况非常紧急,冯斌眼看见面前是条死胡同,可是再要退出去也已经来不及,所以他让你躲进个垃圾桶里。那天很晚,人高垃圾桶里泛着刺鼻难闻馊味,你头顶盖着塑料盖子,四周黑黢黢,什都看不见,只能听见外面传来声音……听见什?”
“……救命。”夏晓楠沉默好会,才喃喃地说,“他刚开始叫救命,没人应,然后他
“你当时知不知道他想干什?”
“不知道,”夏晓楠拼命地摇着头,“真不知道……那天去钟鼓楼,突然遇上……遇上那个人,当时吓懵,冯斌推,对说‘快跑’时候,根本没反应过来怎回事,那黑,甚至以为他只是被人从背后打……根本不知道那个人……那个人……”
不知道那个人拿着刀,不知道冯斌那声充满恐惧“快跑”是在后背被砍伤情况下脱口而出。
因为太黑,突如其来袭击又让人来不及反应。
只是被人从身后打棍吧?魏文川只是找来群小流氓,想动手教训冯斌顿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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