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宁问他:“朋友送两张水上杂技表演票,就是这个周末,她刚才临时放鸽子,你要不要来?”
短短条信息,陶然活像个阅读障碍患者,来回看十分钟,恨不能把每个字都掰开嚼碎,吞进肚子里。
常宁不是那种性格强势张扬姑娘,就连请他去看场表演,也要先说出长串理由,然而这对她来说,已经能算是很明确地表明态度,可是……
老杨生前,和陶然聊得比较多——他每次看见骆闻舟那个“老子为什这帅”臭德行就想怼他,心平气和
骆闻舟目瞪口呆地看着费渡插着兜、抬脚进屋,他不知什时候换身学院派风格衣服,胳膊底下还假模假式地夹着本书,抬手在门框上轻轻敲,费渡目光扫过整个散发着“求包养”气息刑侦队,发出个群体性点头致意:“办公桌还在原位吗?”
虽然费渡在刑侦队待日子并不长,但自古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”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所有人都记得六星酒店专门配送夜宵、取之不尽饮料零食,在强大糖衣炮弹之下,几乎生出条件反射——看见费总这位玉树临风美男子,第反应是分泌唾液。
骆闻舟眼睁睁地看着手下这些没见过世面小弟们散德行,恭迎散财童子样,簇拥着费渡占领他办公室,终于回过味来——怪不得他头天晚上说让费渡不用来接时候,这倒霉孩子答应得那痛快!
陶然从后面撞他肩膀下,压低声音对骆闻舟说:“你俩这算什情趣?”
骆闻舟顷刻间收起自己“找不着北”表情,散发出高深莫测冷淡,语重心长地对陶然说:“你啊,整天坐在家里幻想老婆人,目前还属于社会主义萌芽阶段,明白吗?萌芽!温饱都没混上,追求什精神文明建设?嗯?情趣和你有什关系?”
陶然:“……”
骆闻舟故作不耐烦地看眼表:“这点钟才来,是在食堂订桌?真没法说他。”
陶然保持着微笑,认真思考着绝交百零八十式:“你刚才不是要去家访出走学生吗?”
“是啊,”骆闻舟甩甩身后看不见大尾巴,“要不为等他早走,净耽误事——费渡,别废话,有什要签赶紧整理出来。”
陶然看着骆闻舟扒拉开人群进屋逮费渡背影,实在忍不住笑起来,感觉他以前两块心病以毒攻毒地内部消化,着实是身轻松。然而他个放松微笑还没来得及成型,兜里手机就震动下,陶然掏出来看眼,来信人是常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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