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、西凹……楠!”
“夏晓楠父母双亡,家里只有个爷爷,前两年因为突发脑溢血,留下不少后遗症,脑子清楚,可是行走困难,说话也没人听得懂。”从现场回到市局时候,已经快中午,陶然用上汉语听力十六级水平,才艰难地和夏晓楠爷爷沟通完,他叹口气,“太可怜,看还不如干脆傻呢。”
骆闻舟问:“她家这样,怎还上寄宿学校?”
“家里太困难,她爷爷医药费又不是都能走医保,育奋当时想招些好学生来当门面,奖学金给得很大方,再说那老头有点倔脾气,不愿意让人拿他当废人看,平时家务都是自己干,也不让别人照顾他。”
“别人就算,”旁边个刑警说,“但是实在想不通,夏晓楠这样女孩怎会出走——刚查下,这个女孩中考成绩进全市前五十,只要保住这个成绩,育奋每年给她两万块钱奖学金,她成绩直很拔尖,应该没问题,学校老师也说她性格内向,但特别懂事,学习上从不让人操心,她会因为空虚无聊从学校里出走?她家里是这个情况,她就忍心把她爷爷扔?那这女孩未免也太没有心肝。”
斌父亲摇摇晃晃地倒退到路边,突然无力再去照顾妻子情绪,他勉强维持着冷静、容易沟通商人气质,甚至在骆闻舟看过来时候冲他点点头,好似想要挤出个微笑,然而失败。
“工作太忙,十天半月见不到他次,还把他送进寄宿学校,好像他是个没处打发累赘,”那位父亲说,“是不是错?”
骆闻舟没应声。
冯斌父亲说着说着,后脊梁骨就消弭在空气里,接着他蹲下去,蜷成团,缓缓捂住脸。
“夏晓楠家长通知吗?”骆闻舟用力捏下鼻梁,转头问手下人,“人呢?怎还没来?什时候能让那女孩说句话?”
骆闻舟没吭声,
人气渐旺路上,车水马龙初露端倪,忽然,辆电动轮椅突兀地逆流而上,朝这边行驶过来,轮椅上老人大概是嫌这代步工具跑得太慢,用力地伸着脖子,往前探着头,就像只年迈老龟,轮椅经过道坎,他重心前倾太过,从电动轮椅上翻下来。
陶然正好在附近,目睹这起小型交通事故,忙跑过去扶起那老人:“天,您老怎开着这玩意就出来?没事吧,啊?前面封路,这不能走……”
老人挣扎着,把攥住陶然手腕,含糊不清地说:“吼兰……”
陶然愣:“什?”
老人哀哀地看着他,嘴唇神经质地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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