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震宇大松口气,郑凯风不动声色地合上眼,不知是在念佛还是怎样。
周怀信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,随后踉踉跄跄地冲进卫生间,紧张得吐个底朝天。
门口有人跟进来,周怀信以为是保姆,气喘吁吁地闭着眼伸出手,嘶哑地说:“给水。”
瓶拧开盖子矿泉水递到他手上。
周怀信口灌进嘴里,就听见身后人开口说:“至于吗周兄,你不是早知道这结果吗?”
地传来,“货箱被冲开,人不在,不知道是被绑匪带走还是卷进水里。”
郑凯风脸色微沉,胡震宇后背陡然僵直。
周怀信猛地站起来,胯骨撞到坚硬实木桌面也浑然未觉,嘴唇上血色丝也不剩,像个苍白隔夜小丑。
骆闻舟沉声说:“继续搜。”
亲自下水陶然呛口,咳嗽两声:“继续搜!”
周怀信猝不及防,“咕咚”声,把漱口水咽下去。
“陶副,你看那里!”
绑匪大概是被警笛声惊动,慌乱之下把车开进水里跑,货箱没关严,里面周怀瑾连着他身下木椅起漂出去,木椅好像个蹩脚救生圈,搭着不知是死是活人,像片风雨中树叶,险伶伶地随波逐流。
“抓住他!”
“拉紧拉紧,别松!等等……还有气!
二十分钟以后,周怀瑾获救消息传回周宅——周怀瑾腿上被砍刀,幸运地没伤到要害,其中个慌不择路绑匪并没有容得同伙仔细地杀人碎尸,被遥远警笛惊动,急不可耐地脚油门,把车踩进白沙河,随即两个绑匪逃走不知去向,周怀瑾顺着河水漂流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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