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只这怂猫,他多少觉得有点颜面无光。
“不用换鞋,”骆闻舟指沙发,“随便坐,哎,这猫以前没有认生毛病来着,上次有个同事过来,它还追着人家‘哈’路,怎就单怕你——骆锅,你给滚出来,沙发底下滚身土,回头又往床单上蹭,王八蛋!”
骆锅装死,动不动。
骆闻舟冲沙发吼:“你还吃不吃饭?”
这回听见,沙发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两根翘起来胡子,随即,它嗅到陌生人气味,又果断缩回去。
“下来。”
费渡用意味不明眼神看他会,小心翼翼地揣起隐隐作痛胳膊,半身不遂地从车里蹭出来。
他走得太慢,骆闻舟不时得停下来等:“至于吗少爷?幸亏们家在楼,要不然还得背你上去。”
费渡没吭声、没回嘴。
他像只头次到别人领地里猫,脊梁骨上每截骨头都充满警惕。就这样步挪地来到骆闻舟家门口。骆闻舟刚开门,“家之主”就探出颗早早准备好小圆脑袋,往外张望。
骆锅同志居然给吓得绝食。
骆闻舟无奈,拆开个猫罐头扔在它饭碗旁边,又在旁边柜橱里翻翻,摸出个糖盒子丢到正襟危坐费渡面前:“你看看过期没有,去随便炒几个菜。先说好,不伺候少爷,做什你吃什,别那多毛病。”
费渡难得没有提出异议,他坐姿板正得要命,好像屁股底下不是沙发,是世界屋脊。
骆闻舟走开之后好会,他才有点吃力地单手打开面前糖盒子,里面品种千奇百怪,大概还是过年时候买那种什锦糖盒,几块巧克力已经化成十分后现代形状,让人看就毫无
骆闻舟:“进去,骆锅,别挡道!”
骆锅视野被他手里大纸盒挡住,疑心这是铲屎工给它老人家进贡新鲜玩意,遂不客气地伸长脖子,吊起爪子去抓,被骆闻舟眼疾手快地在爪子上敲下,骆锅愤然落地,“嗷嗷”叫两声,直到这时,它才看清后面还有个陌生人。
费渡和骆锅对视眼,费渡比较内敛,只是后退小半步,骆锅则当场炸毛,发出声不似猫声惨叫,它四爪并用地来个平地猛转身,爪子和打滑地板互相摩擦,瞪起双玻璃球样大眼,压低重心,做出随时打算扑上来拼命架势。
就着这个勇猛姿势,它再次和费渡对视片刻,片刻后,骆锅当机立断,放弃战斗,头也不回地钻进沙发缝里,不出来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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