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晨被迫跟着他站起来:“可是不爱吃饭,还有好多不爱吃菜。”
“唔,其实也是,”费渡十分坦率地在小女孩面前承认自己王子病,随后,他话音转,又说,“不过等你长大就好,长大爱吃什买什,再也没有人发现你挑食。”
晨晨无言以对地抬头瞪他,感觉这些大人都好不要脸,这时,她忽然看清费渡表情,当即愣。
青春前期孩子半大不小,已经有些自己小心思,基本能看懂大人脸色,晨晨本来以为费渡刚才那句话是跟她闹着玩,这抬头,才发现他正微微皱着眉,脸色有些过分严肃。
她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,伸手攥住费渡衣角:“大哥哥,怎?”
“爱你,是个怪物,但爱你。”——《洛丽塔》
石凳是围着个早已经干涸荷花池摆开,烂泥和枯枝败叶中间竖着个铜像,铜像造型抽象,雕是个什玩意,肉眼基本分辨不出,但有面磨得很光,能从上面看到扭曲人像虚影。
就在方才,费渡无意中抬眼,正好对上铜像上反射出双眼睛。
铜像毕竟不是镜子,光影非常模糊,连对方是男女老少也看不清楚,可不知怎,看见那双眼睛,费渡心头无端紧,方才咽下去香草泡芙生生地卡在他胸口,他下意识地抬起头,循着铜像上影子四下寻找——
这老旧小区四周没有院墙,几栋楼混在起就自成帮,与车水马龙大街边界暧昧,附近有个公交车站点,因为早年规划失当,已经侵入小区内部,不少人在灌木丛外排队,拨拨来又走,几个临街小店生意相当兴隆,此时正好临近中午,几个小吃摊前已经有人站着等位。
说话间,两人经过座住宅
人群熙熙攘攘,有穿着睡衣出来小区居民,有在外围区域活动过路人,有把小区内部道路当成近路抄私家车车主,有吃饭、等位、还有来来往往快递和送餐员……
那双眼睛主人极其机警,已经悄无声息地隐入人海中,费渡没找到点可疑迹象。
他立刻站起来,对晨晨说:“走,们回家。”
晨晨毫无危机意识,失望地拖着长音“啊”声,恋恋不舍地看看街边联排小吃店,她舔舔手指上残余奶油,眼珠转,有理有据地对费渡提出要求:“还有零花钱,你刚才请吃个泡芙,要不然现在请回来吧?还想吃个抹茶。”
“改天,”费渡温和且不由分说地推她后脑勺,“要吃午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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