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腿麻,费渡倒没觉出疲惫来,对于年轻浪荡子们来说,这会才刚刚是夜生活开始,正是他最精神时候。
可惜今天没有美人,相伴左右只有个干瘪瘦小中年妇女。不过费渡对待中年妇女和大美人们都是视同仁态度,他从万花丛中过,倒是多少修炼出点不为色相所惑境界。
“没关系,陪您会,”费渡对她说,“妈没早,她在世时候也直要吃药治疗,没法出去工作,爸工作忙,常年不在家,当时在读书,学校离家远,跟保姆起住在学校附近,个礼拜才回去看她次。”
何母有些腼腆地打量着费渡:“这好看小伙子,你妈肯定喜欢得不行,每天都盼着你回家——当妈,要是自己没什别本事,每天能盼盼,就剩下你们这些娃。”
费渡听完,面不改色地冲她笑:“嗯。”
骆闻舟正好推门进来,边走边低头思量着什,及至听见陶然这句,他才诧异地抬头:“又怎?”
陶然没顾上和“中国队长骆”掰扯他个人英雄主义癌问题,皱眉说:“刘律师送来那条领带上有张东来指纹,初步判断和死者脖子上勒痕相符,上面沾有少量血迹——何忠义被勒死时候,脖子被磨破点皮。加班加点话,DNA结果最早明天就能出来,法医那边人说,这条领带就是凶器可能性很大。”
骆闻舟言不发地听完,抬头看眼表,已经接近零点。
“去追,”他说,“估计费渡没走,走也是刚走,追得上。”
费渡果然没走。
他抬头,就看见骆闻舟和陶然人沉着张加班脸走过来,陶然隔着几步远冲他招招手。
他做完笔录以后,又去陪着何母坐会。
也许是直有人陪,也许是看见深夜里灯火通明市局,何母好像看到点希望,她情绪也平稳不少,甚至能跟费渡主动聊几句:“你没来时候,好像看见下午那个……叫什?”
她指是刘律师,但时想不起他是干什,支吾片刻,脑子里还是团浆糊,干脆掠过,问:“他们是找到新证据吗?”
何母坐着舒服椅子,费总就未必舒服,他两条腿就没地方放,这少爷又不肯没形象地蜷起来,只好以个别扭姿势端正地摆在边,没多久就开始发麻,他忍不住伸手敲敲:“可能是吧——等抓到凶手,您有什打算,回家吗?”
何母眼皮垂,却没有回答,只是瞥眼他敲腿手,说:“你不是警察吧?太晚,快回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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