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把烟灰缸往下扣,狠狠地砸在那人手腕上,压住他胳膊往后带,抬膝盖顶在那持刀人小腹上。
持刀人胆汁差点被他揍出来,西瓜刀顿时脱手,骆闻舟顺手把刀夺走,薅着他黄毛往旁边墙上狠狠撞,矮身躲过另个扑过来打手,从桌上拎瓶也不知是真是假人头马,大饼铛似圆润瓶身照着对方脑门拍下去。
这几个打手都是不知从哪找来流氓,个个脸如活鬼,看卖相都沾过毒,骆闻舟街头斗殴经验丰富,年轻力壮,定时锻炼,每天煎饼果子都要额外多加个蛋,所以实力悬殊地收拾这帮瘾君子。
他回头瞟,发现吴雪春被他吼嗓子以后果然听话,脱鞋从窗口跑,于是深吸口气,往二楼储物间赶去——为什风平浪静那久,突然就对他发难?
此时,他已经顾不上多想,几步蹿上二楼,浓重不安弥漫到心头,个无来由念头突然从他胸口掠过,他想:陈振是不是出什事?
不出比别人高明选择,说那些话,就好比对绝症患者说“多喝水”样,未免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他无言以对,因此只好闭嘴。
就在这时,隔壁“拆墙重金属”正好播放到两首歌间隙,略作停顿,骆闻舟恢复知觉耳朵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。
他没来得及思考,已经做出下意识地反应,脱口问吴雪春:“陈振在哪?”
吴雪春被他突如其来问问傻,也跟着脱口而出:“二楼西边储物间里。”
后面被他干翻小流氓们呼朋引伴,张牙舞爪地要追上来,个送酒水服务员吓得大叫声,贴紧墙,骆闻舟把推开他,
她话音刚落,整个人就被骆闻舟只手拖着拎起来,骆闻舟猛地把她往窗户处推:“跑。”
吴雪春连退几步,被自己高跟鞋崴下脚,直到这时,她依然有点懵,犹犹豫豫地扶着墙站稳,她开口说:“……”
她本打算说“没事,是他们人,他们不会把怎样”,可是这漫长句子尚未启程,已经被骆闻舟不由分说地打断:“让你跑就跑,把鞋脱,别废话。”
他话音刚落,包间门已经被人脚踹开,几个花红柳绿小青年二话不说闯进来,带来股浓重酒气和特殊臭味,进来以后声不吭,直接动手。
骆闻舟回手从桌上拎起那豪华烟灰缸,同时眼角扫过亮光闪,他伸手把那烟灰缸往前挡,金属划过玻璃“噌”声,把西瓜刀正好捅在烟灰缸底,继而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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