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难得沉默地站在食堂门口,闻着里面谜样味道,看看花红柳绿天花板,又看看冒着油光地板砖,目光飘过呈红黄蓝三色塑料椅子,最后落在墙上副装饰画上。
画曰:“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”。
费渡被这句大言不惭震惊,认为市局食堂和骆闻舟是脉相承臭不要脸。
骆闻舟不想做饭时候,常从食堂随便买点带回家,此时轻车熟路地走向窗口,他随口和费渡客气下:“有忌口吗?”
费渡则毫不客气地回答:“有——葱不吃生,蒜不吃熟,姜生熟都不吃,不吃酸,不吃辣,不吃荤油,不吃植物茎,不吃带皮茄子和番茄,不吃动物膝盖以下、脖子以上和内脏。”
气:“好吧,你怎去?不会走着吧,就穿这身?需要借车吗?”
房奴陶然十分钟之内连受两次打击,哭笑不得:“你们俩够啊,提前商量好台词吧?”
费渡下意识地跟着他话音抬头,正好对上骆闻舟目光,随后两人表情同时变得很言难尽,齐刷刷地各自调转视线。
陶然走后,费渡却没跟着离开,他直等到骆闻舟当着他面叫来值班民警,妥善安排好何母去向,这才轻轻地往她手里塞张自己名片,提步离开。
骆闻舟不知自己是吃错什药——也许是觉得费渡这转身,整个人显得空落落,也许是通过失恋同盟,和那纨绔精产生点夹带着同情感情联系,反正他时冲动之下,居然开口叫住费渡:“哎,今天晚上没人陪你吃饭吧?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费渡不躲不闪地坦然回视,仔细思考下,又补充说:“还不吃煮过蛋黄,卤水点豆腐……唔,石膏那种能凑合。”
骆闻舟从未见过比骆锅
费渡深吸口气,转过身来,他方才那几乎有些“六根清净”背影顿时被活蹦乱跳毒舌喷没:“难得跟你们这种‘空巢老人’样,百年难得遇。”
骆闻舟看着他那德行,又开始手痒,恨不能穿回五秒钟之前,甩自己个耳光——叫你嘴欠。
然而事已至此,再往回找补未免显得小肚鸡肠,于是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今天替们安抚受害人家属,没让她跟媒体胡说八道,算是帮们个忙,可以代表刑侦大队留你吃顿饭。”
费渡脚步顿,露出些许惊奇。
骆闻舟其实只是随口客气,没想到费总居然真肯纡尊降贵地留下来……正如费渡也没想到,骆队所谓“留你吃顿饭”竟是字面意思——地点就是市局食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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