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瑾容斩钉截铁道:“不去。”
她在刀法这道上,是老天爷赏饭吃,单凭着把破雪刀,十四五岁时就已经能同四十八寨长辈们较高下,眼下不说四十八寨中年轻代,就是不少门派长辈掌门之流,动起手来也要让她三分。便有人时常请李瑾容代李徵指点下自家后辈,刚开始还好,有人叫她就去,只是去没几次就烦,她单以为自己那弟弟李瑾锋已经是世间罕见笨蛋,没料到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蛋更比蛋蠢!
李徵不是怂人也压不住火:“李瑾容,四十八寨装不下你是不是?”
“要去你去,”李瑾容口出狂言,转身就走,“不去那特产是蠢货地方浪费口舌。”
话音没落,这身反骨大姑娘就纵身上树,身形闪便不见踪影,剩下她爹个人原地跳脚。
恃强凌弱,更不是东西!”
李瑾容理直气壮:“怎他?方才用是刀背,又没想真砍死他,你又凭什夹断刀?”
“刀断是你自己学艺不精!”
“他挨揍也是他学艺不精!”
李徵叫口怒火噎住,烧熟大半副心肝肺。
李徵火烧火燎地生会闷气,终于还是无奈。他推开窗,望着被李瑾容借力跃时震地碎花瓣,心里忽生郁结。
儿子瑾锋从小被强势长姐压制,习惯看她脸色,为人处世上便少几分主心骨,仁义有余,魄力不足,有时候还有点不靠谱。至于女儿瑾容……李瑾容
李瑾容想起自己方才自觉排山倒海刀,竟能被李徵在猝不及防间以两指夹断,非但没有生出对长辈赞叹,反倒有腔咬牙切齿不甘心,她越想越不服,于是对着威名赫赫南刀道:“爹,你等着,早晚有天,也能砍断你刀!”
李徵:“……”
这丫头破雪刀是他手把手教,不知哪出问题,没有点“无锋”君子气度,反而刚烈得有些不知进退,李徵总怕她过刚易折,着实操碎心。他知道李瑾容吃软不吃硬,只好勉强压下声气,语重心长道:“瑾容,独木不成林,们四十八寨共同进退,同门之间,是要讲颜面,人家看得上你,诚心诚意来求,无论如何都是好意,你不愿意,找个借口推就是,怎能这样无礼?”
“同门颜面”在李大小姐眼里文不值,听这番啰嗦,她用鼻子出口气。
李徵又喋喋不休道:“乾元宋掌门前些日子同说,想问问你哪天方便,去他那指点下后辈弟子功夫,看啊,不如你明天就过去趟,去跟人家好好说话,也算赔礼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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