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周翡道谢,重新坐上马车。
等她走远,那方才煞有介事说话才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车辙,边接道:“倒是听说,是端王殿下身染恶疾,怕是命不久矣呢。”
那汉子自觉声音压得很低,周翡却仍是听见,她脸色黯黯,心不在焉地上马车,伸手扯缰绳,催着拉车马缓缓往前走去。
这时,不知哪位送君千里雅士吹起《折柳》曲,顺着风声若隐若现地飘过来,风吹柳絮、音尘长绝,笛声缠绕在辘辘车轮声里,别是番凄凉,周翡将马鞭垂在膝上,往前看,只有两匹从不回头驽马,单知道闷头跑。
周翡看着起伏马脊背,不由自主地出神,不留神,将车赶进处大坑里,车身剧烈地震颤下,周翡整个人歪,方才回过神来,忙拉缰绳,同时急惶惶地回手掀开车帘查看,怕将车里那人事不知病号摔个好歹。
才看眼,周翡手便哆嗦,将车帘重新摔回去。
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,好会,才唯恐惊着什似,点点地重新挑起车帘。
这回,她确定自己眼没花。
谢允不知什时候睁开眼睛,正望着她背影笑,开口,声气还十分微弱,话却没个正经:“怎二十年不见,你竟……也不老……你到底是哪个沟里水草成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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