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心二用，边安放起自己不甘
抱负，边撩起那尸体裤腿。
周翡忽然道：“这人腿好粗。”
李晟这才收回自己无处着落目光，低头看去，见此人双腿长得十分奇异，小腿骨比寻常人粗
倍有余，泛着层石头似光泽，光拿眼睛看都知道这腿能有多硬。幸亏周翡刀快，没给他留使出腿功余地，不然以她那“个瓶子底”内功，真被扫上下，绝讨不到好去。
这时，邓甄等弟子先后到。
王老夫人摩挲着她拐杖，若有所思地半垂着眼，然后问道：“有跑吗？”
这鬼地方竟然还有“芳邻”！
周翡头次使出真正破雪刀，自己都被那刀法中绵延不尽寒意与戾气惊骇，呆半晌。
就这
死？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地想。
在四十八寨时候，周翡每天除练功就是练功，鸡都没宰过只，遑论是人。她忽然觉得脸上有东西，无意识地伸手抹，抹手血。周翡也说不上怕，更说不上有什愧疚，就是很想洗把脸。
王老夫人说道：“晟儿，你掀开这两人裤腿，瞧瞧他们腿。”
邓甄是老江湖，自然知道轻重，应道：“不曾，有几个望风想跑，都捉回来，连人带马，个不少，全留下，弟子点过数，师娘放心。”
“嗯，收拾干净。”王老夫人道，“阿翡，把婆婆钗子取回来，
们连夜走。”
她暂代寨之主日久，众弟子早就习惯听从她发号施令，立刻齐声应是，各自散去，不到片刻工夫，便训练有素地完成连串毁尸灭迹。村里尸首、血迹、零落兵刃……包括他们这行人留下痕迹，转
李晟心里正有两重不是滋味，重是他因时怯懦，差点放跑个蒙面人；另重则是周翡刀——他自然看得出，周翡这天使出来破雪刀跟那日在摘花台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，不用想也知道，肯定是李大当家传她破雪刀。
破雪刀乃李家世代相传绝技，姑姑最后传给周翡，却什都没和他说。
这念头出，李晟心头便仿佛长出两根刺，硬邦邦地钻到他喉咙里，既吐不出来，又咽不下去。他卡着这两根倒刺，心不在焉地应声，隔着短剑撩起个人裤腿看看，没看出什所以然来，便恹恹地问道：“老夫人，腿怎？”
王老夫人伸手指：“再看看那个。”
李晟低着头走到周翡面前，没去看她，只盯着那可怖尸体看片刻，心里忽然想道：不回去，以后要是没有做出点让姑姑看得上功绩，就不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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