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翡这厢“皇上不急那什急”,谢允却浑然不在意似,依旧慢条斯理地对李瑾容道:“大当家,时也命也运也。倘若今天这信送不到,那不过是时运——只是您时运、周先生时运,是不会因为们这些小人物变化。该来总会来,躲得时,躲不世,大当家心里想必是明白这个道理,否则怎连支小曲都不敢叫周先生听?”
这话明显激怒李瑾容,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当
脖子上,将他从树上捉下来,谢允为防误伤,努力地将脖子抻得长长,口中道:“诸位英雄手下留情,你家老大说不定还要找问话呢,抹脖子就不会说啦。”
这时,人群忽然静,行弟子分开两边,纷纷施礼,原来是李瑾容来。不知是不是周翡错觉,她觉得李瑾容好像往自己这边看眼,忙将身形压得更低些。
“李大当家。”谢允远远地冲她笑下,目光在自己脖子上架三把剑上扫。
李瑾容不怕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什花样,矜持地点下头,架着谢允三把剑同时还入鞘中。谢允十分后怕地在自己脖子上摸把,随后从袖中摸出块模样古朴令牌,低头看眼,笑道:“这就是安平令,‘国运昌隆’,真是大吉大利,也没保佑多逍遥会儿。”
李瑾容目光从他手上令牌扫过,尖刻地说道:“当年秦皇做‘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’之传国玉玺,也是好大口气,好天长地久吉利话,那又怎样?二世而亡、王莽叛乱、少帝出奔——最后落得高楼把火,玉石俱焚罢。”
周翡从未听她娘说过这长番话,几乎以为她被周以棠附体。谢允却摇摇头,抬手便将那块“安平令”挂在旁边树枝上。
李瑾容目光闪:“你不是说它在你在吗?”
谢允笑道:“晚辈千里而来,本就是为送信,安平令不过是个小小信物,如今信已经送到,这东西就是废铁块,再为它拼命,岂不是本末倒置吗?”
李瑾容脸色越发阴沉:“信已经送到?你真以为自己随口吹支不伦不类曲子,就能保命?不妨告诉你,你要找人根本就不在这里。”
树上周翡愣——对啊,大当家为不惊动她爹,连她那顿揍都欠着,岂能任凭谢公子在周以棠院外大摇大摆地吹笛子?难道院子是空?她时有些紧张,却也不知为谁紧张。周翡想,她娘总不会害她爹,可见这封信里有什干系,可是谢公子这封“信”要是终究送不到,他会不会被大当家砍成饺子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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