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征立刻反应过来:“也就是说,现在这个木偶动作都是它操控人实时转播!”
“对,”宣玑点头,“都散开点,不要碰到它,让它自由活动,不然那边可能会有感觉。”
外勤们纷纷拿出执法记录仪,开始跟拍,希望能从对话里摘出透露操控人身份只言片语。
宣玑故意没往盛灵渊那边看,似有意似无意地感叹句:“没常识也敢乱用巫人咒,自己写过咒就像自己闯过祸,都得收拾干净啊。”
盛灵渊听这句话,倏地愣住。
咒规则……”宣玑说着,硬币上跳起个小火苗,那火苗不知道什情况,居然纹丝不动,火苗尖端燎着木偶坯上,削得极细笔似,在木坯上面画出条极细线——宣玑简直像是微米级操作,用火苗勾勾画画,在那行芝麻大小字上添加几笔。
“这是证物,你……”
肖征话没说完,那木偶眼睛倏地转起来。
木偶本来就长得很可怕,又被宣玑刮成阴阳脸,简直能直接送到游乐场里给鬼屋当道具,它诈尸样地站起来,条腿,居然还挺稳当。
外勤们集体哗然,后退步,齐刷刷地按住腰间各色武器。
宣玑知道他为什愣,他是故意——这句话,是当年盛灵渊亲口对他说过。
天魔剑刚刚能自由出鞘时候,像出笼鸟,迫不及待地想看清这个世界。第次能脱离剑身,虽然还不能离开剑身尺,但整个人视角都变,他兴奋地围着盛灵渊打转,跟他比个头,冲他做鬼脸,数他睫毛。
世界本来同他隔个盛灵渊,突然,隔阂消失,近在眼前。他看什都新鲜,像个初生小牛犊,面对陌生切,他什都不怕,满心只有活泼跃跃欲试。
天魔剑度以为自己是天生英雄性情,然而现在,宣玑回想起来,其实是因为怯懦往往来自于大大小小创伤,而天魔剑灵在少年天子脊背里十几年,被少年用单薄脊背保护得密不透风
宣玑半跪在地上,冲他们伸出根手指:“嘘——”
只见那木偶“嘎吱嘎吱”地转个身,面向边墙,突然“活”起来,举动都仿佛真人。
它好像在跟谁聊天,嘻嘻哈哈,说得都是些家长里短。
“怎突然说话,它……她这是跟谁聊呢?”
“这是反咒,”宣玑轻轻地说,“他们用‘咒’远程操控木偶,能让木偶跟操控人同步,操控人在后面说什做什,木偶就会做样动作。‘反咒’,就是施咒人不知道情况下,别人让他控制过木偶跟他重新同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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