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写……”王泽呆愣片刻,随后他强行镇定,强行“恍然大悟”,“明白,你们这些狗东西偷走知春残片,照着他样弄出个冒牌货,对不对?”
他说着,故意大声嗤笑声,把自己嗓子笑劈:“这他妈多明显啊,是吧,燕队!他根本不可能是知春。说,这都8102,你们魔头界能不能与时俱进点,怎还是上个世纪那老三招……痛快点,大家真枪实弹地干仗行不行!燕队,你说句话!”
燕秋山说不出话,他连眼神都挪不动。
只冰冷手拍拍王泽头,王泽激灵下。
“剑……”盛灵渊说个字,随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口误,顿之后又改过来,“刀灵和人之间是有联系,你们这位燕队认得出真假。”
前久未修剪模样,湿淋淋,浸在大群童尸之间,身上长袍似,裹着诡异又可怕阴沉祭文,可即使是这样,他看起来依然很干净。
那平静又与世无争样子,让人想起午后阳台上酢浆草,实在不像把刀。
海水中知春静静地朝燕秋山看过来,眉目忧郁,欲言又止。
几年间,他们个东奔西走,个被禁锢在异控局地下六十层,就像两座在时光之海里被冲散小岛,不得不渐行渐远。
时间般是不会抹杀那些刻骨铭心东西,这倒没错,但它会让伤口变成疤,会让拥抱过血肉之躯变成石碑、变成画像,也会将永垂不朽思念风干成标本,把记忆里切都降个维。
“他要是认错呢?他连喘气都费劲,人缺氧时候连亲妈都不认识,那货现在就是‘限制行为能力人’,知道个屁!”王泽气急败坏道,“知春是为救人才中海毒,他虽然是把刀,虽然……最后实在没办法……最后把他……但他也是英雄,他照片现在还挂在外勤安全部那烈士墙上呢!”
盛灵渊还是头次见到嗓门这大鲤鱼,太阳穴跳得更厉害,往旁边躲几步。
他觉得说话如果嗓门太大,就很容易不过脑子。
鲜花抽干水份,会变成干花,但要是把杯清水泼回去,却只能让干花湿淋淋狼狈起来,再不复开始鲜亮。
此时惊逢于夜幕下,燕秋山和知春相隔不过十来米,都不知从哪说起。
“宣主任,你不是说知春刀残片被盗吗?”王泽语无伦次道,“还是……这些祭文怎会……到底怎回事?”
“祭文,”知春像是已经很久没开过口,话说得很不流畅,个字个字地往外蹦,“是写。”
燕秋山表情像是被人捅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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