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洛津手心钉子轻轻往上跳,他青白手指跟着狠狠颤。
气泡凝成“人”伸出“手”,抚过阿洛津额头,水声中夹杂着古老巫人语,喃喃道:“他把们永世封入赤渊,让世上只剩下庸常凡人,为是让这些蝼蚁偷生,把狼都杀,只剩下羊,天下就太平。看看现在,群只得几滴血杂种竟也能被人前呼后拥,你说,可不可笑?”
咚——阿洛津腿骨上钉子也松。
“妖族败落,你们就好吗?巫人族、高山人、影人……自以为是人,不都销声匿迹?你们啊,连骨头渣子都要被人翻出来炸上两圈呢。”
青铜棺里发出让人牙酸“咯吱”声,阿洛津眉心钉子被血色阴沉祭文点点顶起来。
东川尽头,被秘银撕裂山体砸穿盘山路,白骨曝露。青铜棺也随着滚落山石同沉入水潭深处,地震过后,棺材盖被掀到边,露出阿洛津那张雌雄莫辨脸。
眉心钉着暗红色钢钉,这让他原本舒展秀气眉目多几分局促,平添妖异狰狞气,他就像是被困在个永远也醒不噩梦里。
山崖上,滚滚乌云在夜空中汇聚,遮住透亮夜空。因此正在收拾现场异控局工作人员们没看见,悬在山巅月亮起层血红色毛边。
与此同时,死寂水潭深处,不知从什地方响起窃窃私语,接着,极细吟唱声随着水波流淌过来,针尖似围在青铜棺旁边打转。
水流也跟着旋转起来,激起无数细小气泡。
那气泡凝成“人”俯下身,在阿洛津耳边字顿地说:“人族史书上没有你们名字,傻子,几千年,你都看见。你们这些玩巫弄蛊货色,怎配得共享清平盛世?你那青梅竹马兄长能杀你次,还能杀你第二次……还不醒!”
青铜棺倏地分崩离析,阴沉祭文像血样从阿洛津身上扩散出去。
那水里“人”轻笑声,重新化成把浮沫,飘飘悠悠地散。
渐渐,那些气泡聚拢在起,凝出个人形,踏着吟唱节拍,那“人”围着棺材打转,唱声,就在青铜棺上轻敲下。
咚——咚——
青铜棺四壁开始渗血,那些血珠居然不和水相容,并无视物理规律往下流,不时拐个弯,绕过什,直到棺材四壁被血染透,隐藏阴沉祭文才凸显出来。
吟唱和敲打棺材声音越来越急,青铜棺每响声,棺材里阴沉祭文就清晰分,接着,那些祭文像是活样,从四壁“游”到棺材底,钻进阿洛津身体。
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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