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?”
“他偷大圣‘惊魂咒’,放在枕头底下,”盛灵渊说,“惊魂咒能激起人心底最恐惧之事,是好东西,因为恐与怖皆为虚妄,看破也就过去,那本来是大圣自己拿来修行用,其实没什,后来也时常把它带在身边。只是当时族长与大圣见年幼,待太过小心,唯恐吓坏,族长知道以后勃然大怒,当众责打阿洛津。他哪里受得这种委屈,当夜就偷偷跑。”
宣玑听见旁边响起细微动静,回头,看见少年盛灵渊从棵大树上下来,望着阿洛津背影,犹豫下,还是跟上去。
宣玑:“您……”
“嗯,那天没睡着。”盛灵渊坦然说,“惊魂咒再好,毕竟是猛药,头次接触,被吓跳,晚上没敢合眼。”
……”
长篇大论劝解都给卡住。
“避重就轻是人之本能,也不能免俗。”盛灵渊想想,心平气和地说,“那不如这样吧,你有什想知道,直接来问,试试能不能随着你问题回忆,从这些无关紧要琐事里跳出去。”
“陛下,”宣玑正色说,“凡是能困住你,都不是无关紧要琐事,你有多少留恋都不算错。”
盛灵渊先是眉头皱,随后又无奈地笑起来,好像觉得宣玑这小妖多愁善感得无理取闹:“那你到底是要怎样?”
巫人族和外界并不是全无接触,定期会有人打扮成普通平民样子,出远门采买交换东西,阿洛津虽然从来没跟着去过,但显然认识路,边哭,他边钻过巫人族设在山脚屏障,跑。
他以为外面是山高水阔,否则凭什外来孩子就那金贵呢?
没想到才刚离开巫人族,他就尝到什叫“世事艰险”。
巫人族与世无争,但咒术神鬼莫测,人族害怕他们,妖族其实也犯怵,所以明知道盛灵渊就藏在巫人族山里,时也不敢贸然行动。离家出走
宣玑:“……”
行吧,就事论事到这种地步,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弱点撕下来研究,盛灵渊又不像个人。
紧接着,不等他说话,周遭场景就开始摇摇欲坠,不用宣玑发问,盛灵渊已经行动力强大地试着调整心态。
宁静巫人族村落忽然在两人面前碎成无数片,像个砸烂花瓶。
他俩掉进片夜色里,宣玑还没站稳,就看见族长家后门“吱呀”声开,小阿洛津怀里抱着个布包,溜出去,径直往山下走去。他脸委屈,左手手心又红又肿,显然,又不知道因为什,被“告状精”坑顿臭揍,忍无可忍,离家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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