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语速有点快,盛灵渊可能没听懂,略倾身,那目光显得格外专注,仿佛天地间只见眼前人样。
宣玑手指下意识地蜷——他那抽风戒指方才又在发烫,大概是十指连心缘
“地下。”
“地下?”宣玑没明白这是字面意思,还是有什特殊指代,于是追问,“什叫‘地下’?”
“地下口薄棺里,”自称盛灵渊男人很耐心地解释说,“想必生前家境贫寒。”
宣玑皱起眉,吸大口烟,头次有种碰到“知识盲区”感觉。
他俩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两种语言,互相都只能连猜带蒙地推测对方大概意思,交流起来十分吃力。宣玑感觉,如果自己没理解错,这人应该是说,他是个老鬼,听口音死也不知道多少年。
宣玑不太靠得住推断,他觉得有点像三千多年前、九州混战时期“雅言”。
但也不定,因为语言演变时快时慢,有时候场动荡就会换种官方语言,而有时候,跨越好几个朝代,人们口音也没什改变,很难凭借口音判断什——再说古代人也是南腔北调,不见得都说他们那时代“官话”。
家属休息室空间不大,那男人可能是发现离他太近有裸奔危险,于是躲开宣玑两米远,姿态很松弛地靠在墙上:“小妖,你血脉纯正,家学渊源,混在人堆里干什?”
两人坐站,那长发男人说话时就得略微低头,几缕散落下来长发垂在肩上,他声音和缓又温柔,居高临下地看过来,几乎还有点宠爱意味似。
“几个意思?”宣玑叼起他电子烟,警惕地想,“现在这些魔头风气这败坏,上来就色诱?”
可是光天化日之下,他能跑能跳会喘气,不但有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,发量还多得感天动地。
这到底是什?
盛灵渊好奇地盯着他电子烟看会,好心地提醒道:“有毒。”
“知道,广告里说。”宣玑嘀咕句,伸手,烧得焦糊钢镚就飞回到他手里,他若有所思,手很欠地弹着钢镚玩,下下地扔出去、再收回来。
“你是说,你原来在地下口棺材里埋着——既然已经入土为安,你中间起来干什?长眠好像没有起夜需求吧?”
宣玑:“是问你还是你问?”
“魔头”好像脾气还挺好,不以为忤,认认真真地思量片刻,他回答:“不记得。”
宣玑问:“不记得你是谁?那‘盛灵渊’是真名还是假名?”
“魔头”又神色无辜地摇摇头:“不知道,很熟,借来用。”
“你是从哪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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