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他在徐西临家里,都直接叫她“姥姥”,可是后来跟徐西临闹成那样,他又不告而别,连她临终都不在……窦寻觉得自己不配再这叫,可是当着徐西临面说“你姥姥”如何,又未免太疏离无情。
窦寻终究不擅长这些事,只好粗,bao地掀过去。
可惜徐西临还是听出来,他略低头,避重就轻地笑下:“老太太招人喜欢,老幼通吃……对不对,姥爷?您在下头可得看严点。”
他随口开句玩笑,又转向窦寻,想引着他离开墓园:“走吧,她没白疼过你——新地方住着还习惯吗?你那边几号正式上班?”
窦寻算是看透,徐西临“床锦被遮过,你好好大家好”龟仙人脾气这辈子怕是改不,不管他多大年纪,是什身份,手里有多少钱。
自欺欺人美梦,被冰冷墓园中身灰色窦寻打破。
他先是惊出身大汗,刺痛胃痉挛似翻个个儿,被难忍尴尬戳下,听见窦寻说:“过来看看。”
“哦,”徐西临回过神来,避开他目光,“好,跟来吧。”
他走两步,又想起什,回头补句:“有心,谢谢。”
窦寻:“你车不锁吗?”
窦寻看他这德行就来气,心头蹿上来陈年火,舌尖微微动几下,不过很快深吸两口气,又把即将冲口而出话咽回去。
他时时提醒自己——对付徐西临要有耐心,绝不能逼他,更不能动手撕他画皮,否则就以他现在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情况,真要逼得他走之,去哪逮人?
“跟你们样,”窦寻有点闷地说,“学校不着急,先去项目那边报道——这两天麻烦你,请你吃顿饭行吗?”
徐西临略微松口气,没想到士别三日,窦寻也知道“话留三分余地,心照不宣”。
他放松,方才热汗都蒸发出去,紧张胃开始闹腾起来,可是窦寻难
徐西临:“……”
徐西临重新锁车,带着窦寻从方才来路返回去。他路没吭声,把窦寻带到徐外婆墓前,光亮石碑上反射着阴沉沉天,墓园里片宁静,并没有什阴森气。
窦寻把花放下,规规矩矩地对着墓碑鞠个躬,抬头,发现徐西临站在离他几步远位置,脸色有点苍白,正盯着远处槐树林发呆。
“那时候想在高考前找个安静地方落脚,本来不想听祝小程安排,留在你家。”窦寻突然出声,强行拉回徐西临注意力,“结果碰到……”
说到这里,窦寻停顿下,不知道该怎称呼徐外婆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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