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窦寻沉淀多年,虽然本质是狗改不吃屎,但表面上起码已经能压下来,会控制自己节奏,让人看不出端倪。
约会后来没去成,因为徐西临从年前开始,就马不停蹄地两地跑,回来又不正常地亢奋好几天,头天晚上从老成那回到家已经接近半夜,他又在网上查半宿租金和路线——窦寻牌兴奋剂过劲,刚过中午,超长待机徐西临就没电。
当时他们俩正好碰见有家租房中介过年不休,中介唾沫横飞地拿着图册给窦寻介绍,哪个都想带他看看,讲半,窦寻无意中看徐西临眼,发现他正手撑着头,保持着思考者样深沉坐姿,已经在旁边小沙发上睡着。
中介:“刚才跟您说这套房优点是……”
窦寻突然抬手打断他。
回复……窦寻不知道徐西临心里会有多深芥蒂,反正他以己度人,觉得如果易地而处,自己恐怕是会如鲠在喉辈子。
于是跟徐西临出去,对于窦寻来说是种痛并快乐折磨。
徐西临逆风闯荡多年,看起来春风得意,其实受罪和得正果不匹配,那些年他身边除同样困顿宋连元之外,但凡有个知冷知热人,都不会让他头破血流地把那条路走下去。
不过命二运三风水,现在说过去事都没什意义。
徐西临渐渐修炼出金刚不坏面皮,属于心里充满傻气,表面上也绝不露怯人,从窦寻角度来看,他照顾起人来有种手到擒来面面举到,他太知道进退,太有分寸,时而让人隐约有种被他碰到手心错觉,又小心地不让人觉得有压力。
窦寻轻轻地站起来,把外衣搭在徐西临身上,中介小伙子这才发现那位先生居然睡着——睡姿端正,也是功夫得。
等徐西临觉醒过来,窦寻跟中介已经聊完,正在翻看租房合同。
徐西临微微动,身上搭衣服就掉下去,他把接住,把那条大衣抱在怀里,冲窦寻迷迷糊糊地笑。
那瞬间,窦寻有种奇怪
假如窦寻第天认识徐西临,大概不会有丁点不适,搞不好早被他哄得晕头转向。
可惜不是。
他见过徐西临怂时候、消沉时候、撒娇时候、甚至,bao跳如雷时候,心里知道这都是障眼法,非但没什触动,反而有点焦虑。
高岚第次接触徐西临,就觉得这年轻人像个甜蜜花花公子,仿佛块色香味俱全甜点,看着就美好得不行,但是口下去搞不好得伤筋动骨地胖十斤,不如全麦黑脸宋连元吃着踏实。
何况是窦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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