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路,窦寻欢快心气点也不剩,觉得自己期盼像是侥幸心理。
曾经有人说“不会跟你生气”,最后也还是拍两散。
曾经有人说“这间屋子永远给你留着”,也还是变成句“要
窦寻时无言以对。
那多回忆、那多感情个家,是因为冷冰冰“流动性”三个字就能抛弃吗?
窦寻嘴角绷紧,他开始怀疑起方才包间里瞬间亲密都是自己错觉。
这时,徐西临又问:“你总不能在酒店过年吧?要不……”
窦寻口气吊起来,期待地等着他下句。
口等红灯,在片静谧里说,“今天有点事,改签到明天,晚上到。”
窦寻扭过头,胳膊肘抵在车门上,撑住自己头,无声地叹口气,挺直腰杆微微垮下去,暗自苦笑下——幸亏没来得及说,说大概徐西临还不好拒绝,又像个不懂事不情之请。
宋连元嘱咐他几句,徐西临心不在焉地应,加入到稀疏不少车流里。
窦寻见他挂电话,才问:“怎这时候还要去外地吗?”
徐西临:“没有,催回去过年。”
“去家落个脚吧”这句话在徐西临舌尖上来回好几次。
但是唐突是方面,另方面……徐西临觉得自己那个纪念馆似家似乎也不太适合收留窦寻,终于还是咽下去。
他自作聪明地出个馊主意:“要不去老成那吧,他花店那边有空屋子,今年正好蔡敬回来,也热闹。”
窦寻神色彻底冷下来,淡淡地说:“再说吧,有地方去。”
然后两个人再没有话,徐西临敏感地发现窦寻心情突然低落下来,不敢随便开口询问,只好稳稳当当地开着车。
“回”这个字下戳中窦寻,方才雀跃不已心好像被当空浇下来团泥沼绊住,渐渐跳得没那欢快。明明已经拉近距离忽悠下又远隔天南海北,窦寻强行压住心头不快,忍不住落寞地问:“你怎把房子也卖?”
人都不在,自己住那空荡荡大房子干什,养小鬼吗?
但是这句话此时摊开说不合适,徐西临闭眼就想起窦寻离开以后杳无音讯日子,还有与外婆遗照朝夕相处日子。
“过去”这玩意真像敌占区,三步两个地雷,历史遗留问题太多。
徐西临只好故作轻松地说:“那两年国内房价涨太疯,觉得市场有点危险,相对小点户型流动性强,抗风险能力也好点——而且当时正好想辞职创业,朝不保夕,总得有点经济来源,换几套小房子收租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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