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辅导员语气却不怎轻松,她上来就说:“你觉得自己信号与系统考得怎样?”
徐西临愣愣——考试周持续十多天,这门课是最早考,可能成绩已经出来。
辅导员那边叹口气:“这样吧,明天你到学校来趟,带你去跟周老师吃顿饭,不能挂科,你知道吗?”
徐西临成绩可以稀松平常些,反正他综合素质得分已经满,拿奖学金没什问题。但他不能挂科,学校有规定,挂门课,取消当年所有评优资格和奖学金资格。
放下电话,徐西临心里忽然浮现个念头,他想:“维生素撑不下去。”
窦寻急刹车在病房门口,被里面飘出来对话兜头撞个魂飞魄散。
然后窦寻想都不想就往外走去,在医院大厅里徘徊半个多小时,才给徐西临打电话:“到医院,哪个病房来着?”
徐西临心力交瘁,没注意到窦寻异状,交代声就回家取换洗衣服。
他浑浑噩噩地飘回家里,在玄关换完鞋站起来瞬间,眼前突然黑,随手抓个什东西,“咣当”声,连独立衣架起拽倒。
家里没人,灰鹦鹉吓得炸起毛,飞到玄关小吊灯上低头看着他。
徐西临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转,爬两次没爬起来,只好顺势往冰凉地板上躺。
他忽然有点明白徐外婆当年为什想卖房子——不完全是钱问题,他们家实在太大,有热热闹闹家人时,这家大得温馨富贵,如今空荡荡,没有人气,她个老太太每天在这样大房子里,大概听见楼上楼下声异动,都要心惊胆战半天吧。
难怪她从前总是在家,现在总往外跑。
足足有四五分钟,徐西临才攒够爬起来力气,他慢吞吞地把衣架扶起来,手机又响。
现在电话响他就紧张,接起来发现是辅导员,徐西临才大大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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