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不耐烦提窦俊梁,掰过他脸,焦躁地堵住徐西临
“吴芬芬告诉你,”窦俊梁指着她鼻子说,“这事要是透出去点风,不管是哪个王八蛋说,都找你算账,滚!”
窦寻仓促地被窦俊梁叫出来,身上分钱也没带,秋夜寒如水,他身上很快落层轻薄露水,而火辣辣脸颊缓缓降温,继而彻底凉下来,只有牵扯时候,带起点针扎似刺痛。
窦寻徒步走八公里,将近个半小时。
到家,他也没急着回去,先在小区花园里坐会,把兜里最后根烟抽——跟徐西临在起以后,他慢慢地不怎抽烟,似乎也没有刻意戒,就是渐渐想不起来。
那盒烟还是很久以前剩下,在风衣兜里装个秋天,像包总也不记得用纸巾。
可是窦寻没有。
窦寻只是阴沉沉地盯他会,掉头就走。
纵然窦俊梁辜负他对父亲切期待,窦俊梁也还是生他、给他名姓、把他养大、供他上学。
辜负他父亲也是父亲,没有儿子跟爸动手禽兽道理。
“你这……这都是精神病!”窦俊梁压着声音在他身后说,仿佛怕惊动给谁听见样,“给你联系几个大夫……窦寻!窦寻你给站住!”
等到估摸着徐外婆差不多睡,窦寻才活动下冻僵手脚,缓缓往家里走去,碰见徐西临迎着他出来。
“姥姥不放心,让出来迎迎你。”徐西临说着,目光在窦寻微微发青脸上停留片刻,随即滑开,什都没说。
两个人起回家,进屋也没开灯,徐外婆出来问两句,好在,黑灯瞎火她也看不清,被徐西临三言两语地哄回去。
窦寻郁郁火气已经湮灭在夜风和露水中,心里十分疲惫,上楼,他也不去洗脸换衣服,刚进门就湿漉漉地把抱住徐西临。
徐西临这才犹豫地问:“你爸……”
窦寻充耳不闻,越走越快。
窦俊梁半辈子专注赚钱挥霍,从没在儿女事上费过心,窦寻就像片不用浇灌照料就欣欣向荣田,从来只给他长脸。
窦俊梁今天才算知道,什叫“出来混总是要还”。他困兽似在原地抽几根烟,怒气冲冲地摔上车门闯进家里。
吴芬芬早就透过窗户看见这父子俩官司,废九牛二虎之力,方才压下心里窃喜,红光满面地迎出来:“窦……”
“别以为不知道你安什心。”窦俊梁现在已经连听她喘气耐心都没,他偏爱美丽蠢货,但不喜欢自作聪明蠢货——尤其是该蠢货已经不那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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