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尊与感情,还大面积地停留在精神阶段,没跟房子车子挂上钩。
徐西临拉拉自己僵硬后背,继续埋头在手头工作里——他正在拟合作合同。他是电子信息与自动化专业,入学以来,只学大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基础课,自己专业还没入门,别说隔壁法学院事,只好在网上找个合同范本,又翻出徐进以前很多专业书,点点慢慢抠。
“你爸又不傻,知道那女是看上他钱,不拿半路夫妻当自己人,她孩子还没生出来,说句不好听,dna检查都还没法做,所以他有东西也不会给她。但是给你就不样,哪怕你将来根本不管他,但是身上流着他血,那财产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徐西临给他解释下窦俊梁是怎想,又说,“再有他可能也是想补偿你。他要是真给你,你就心安理得地接着,没什损失。”
窦寻相当不同意这个看法,他自有套中二原则——窦俊梁和祝小程付钱把他养到这大,供他上学读书,将来他也会付钱给他们俩看病吃药、养老送终,互相全法律与道德义务,然后就两不相欠。
除此以外,窦寻不想接受来自他们俩任何东西,因为接受额外东西,就要回馈额外感情,那代表他“退让”“原谅”。
“你爸当着她面那说?”徐西临捞起茶杯,在休息间隙听件挺新鲜事。
他跟窦俊梁只见过两面,不算认识,然而仅就窦寻复述来看,这熊孩子算是颇有其父之风。
窦寻正趴在他床上翻看本闲书:“那女脸色绿得跟长草似,觉得窦俊梁好像也不那喜欢她。”
徐西临摇摇头,拿出徐外婆做例子:“姥姥都烦死郑硕,她也没跟郑硕这说过话。”
“是吗?”窦寻脸茫然地抬起头,“没有吧?觉得她对郑硕还挺好。”
不过这话说出来又要争辩,窦寻最近不想跟徐西临吵架,于是没吭声。
他爬起来,瞥眼徐西临正在忙事,伸
徐西临不知道该怎跟他解释“做人留线”和“打人不打脸”问题,只好暂且跳过:“你怎说?”
窦寻心情很好地说:“没说什,看在那女气成那样份上,就冷笑声。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窦寻对钱概念,仅仅停留在他平时用生活费水平,这是父母点残余义务,牵连着他们之间线亲缘关系,是他现在还有爹妈、将来还有赡养义务凭证。
除此以外,其他财产,窦寻从来没琢磨过,也不觉得那玩意跟他有什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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