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其实也很想跟来,可是假期里拳馆课周要占据他五个下午,刚好跟徐西临给熊孩子上课时间错开。
他最近黏徐西临黏得厉害,以前是不好意思,但是次亲密接触就够让他把脸皮撕开,恨不能如胶似漆地粘在起。窦寻食髓知味,算是彻底被徐西临带坏,明明前不久被他拿小黄片逗时候还急,结果头天晚上徐西临找不着裁纸刀去对门要,刚推门就发现某个人脸严肃地观摩“爱教育”。
上课地点是徐西临那位同学自己家地方,他们家有个小超市,旁边有个类似仓库地方,腾出来摆几张桌椅和个小黑板。
徐西临头天去,就被课堂纪律震惊下——七个孩子,四个男孩三个女孩,有把腿架在桌上还不停抖,有在旁边抽烟,
人品不怎样,过几天教熟,他老对小女孩动手动脚,那几个孩子也是胆肥,凑在起合计下,给那老流氓套个麻袋,给揍顿。
老流氓碰上小流氓,理亏又不敢声张,只好说自己上年纪身体不好,退学费灰溜溜地走。
但是家长不知道这个事,仍然想再找个老师。可是年纪大老教师收费高,几家都不是很富裕,给孩子启个蒙没有必要这破费,年轻些老师或者做家教学生又压不住这群小流氓。
徐西临那同学说:“觉得就综合条件而言,你挺合适。”
徐西临总觉得这句话听着不像在夸他。
不过他考虑五分钟就答应,因为徐西临长到这大,从来没因为仨瓜俩枣钱奔波过,徐进偶尔会跟他说外面事,但是标榜自己厉害时候多,鲜少对他提起自己困难,她觉得小孩子心眼窄,对那些本该是给大人准备困难知道多,容易生出畏惧。少年人怎能有畏惧呢?他应该知道适度节俭,但是不该知道贫困——否则就是家长不是。
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走得这仓促。
所以虽然有心,但是让徐西临时想出个特别好生财门路,他也没什主意,掐来算去,无非就是倒腾小商品和当家教。
这时候市面上请个大学生家教是个小时十五到三十,比钟点工高点有限,这边共七个孩子,能凑副葫芦娃,放只羊也是放,放群羊也是放,学生们每人每小时十块钱,加在起,小时工资有七十,虽说都不够吃顿饭。但徐西临知道,依照自己资质,这实在算“高薪”。
再者这个活听起来也挺有意思,被窦寻拿闹钟压着念书日子,徐西临早就过够,正好趁此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,也去折磨下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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