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攒个月感情和温柔,好不容易有个宣泄口,时好得都不像他,讲完题,窦寻就默默坐在边,翻开徐西临满目疮痍英语阅读专项训练,低着头用荧光笔把每道错题对应原文都画出来,乖巧极。
楼下灰鹦鹉看不见讨厌男孩子们,自然而然地安静下来,只是偶尔轻轻名叫声,点也不吵。
窦寻低着头,心无旁骛地拿着塑料尺和荧光笔,他白袖口尘不染,腕骨嶙峋,手掌显得有些单薄,眉目安静,五官优美,是个善心悦目美少年。
美少年平时脾气臭不可闻,气得别人只觉得他面目可憎,显不出美,这转性,他那些藏得很深好就“水落石出”。窦寻不会拐弯抹角,不会甜言蜜语,也不会装模作样,二十分温柔体贴背后附赠百二十分赤诚真心,眼里有谁就时刻惦记着谁,让人细想起来特别动容。
徐西临看他眼,兀自走会神,想起两人之间被短暂压下分歧与窦寻穷追不舍问题,不由自主地顺着歪思路稍微畅想下,把自己代入电视里看来些场景,想象自己走过去,搂过窦寻,把那双他看很久手拉过来……执手相看泪眼那段就暂且不必——然后腻腻歪歪地摸摸他这里,再摸摸他那里,吻他下……
那门就“吱呀”声开,居然是虚掩,徐西临吓跳,再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。
他们俩冷战个多月,期间窦寻除应杜阿姨要求给他发过条短信之外,就没跟他说过个字。方才窦寻在楼下那个眼神,让徐西临觉得他可能想跟自己说话,可是拉不下面子,这才犹犹豫豫地上楼。
门响惊动窦寻,他静静地回过头来。
徐西临喉咙微微动下,有点紧张地问:“那鸟叫声音大吗?”
窦寻顿顿,态度平和地接这个台阶,他说:“长大就不爱叫。”
再往下他不敢想,因为谈恋爱是从电视上和路边小情侣那看来,属于“名门正派”招数,再深入就是跟着吴涛他们那伙人从网吧看来,虽然有股天然吸引力,但仅就目前看来,还属于“魔教”邪术,自己在屋里偷偷琢磨琢磨就算,光天化
徐西临大大地松口气——这仿佛是个仪式,过这关,两个人就算是和好。
徐西临:“问你道题行吗?”
窦寻“哦”声,站起来跟他去起居室。
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,窦寻自从消气,其实每秒都在后悔,可让他主动道歉是不可能——他也不会,怎说?那天不应该亲你吗?
只好互相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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