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吃饱喝足,满血复活得也快,觉得他这样怪好玩,突然伸手戳窦寻鼓起来脸……这多年来,他跟豆豆狗势如水火,很可能就是因为狗太贱、人太欠。
窦寻反应也快,把按住他那只作怪爪子。
他手心在暖气屋里捂宿,滚烫滚烫,嘴里鸡蛋还没咽下去,开不口,就保持着这个诡异姿势抓着徐西临手不放。
徐西临:“哈哈哈错。”
他边说,边要往回缩手,窦寻却不知吃错什药,攥得死紧,徐西临抽两下没抽回来,那体温却仿佛传染样,在灯光昏暗小厨房里奔腾不息地扑面而来,徐西临笑不出,察觉到这种难以言喻地暧昧。
扶手,感觉平时三蹦两蹦就能跳下去台阶简直长得看不见头,最好能团成团圆润地滚下去。
忽然,有人从背后扶住他,徐西临嘴角被人碰下,他偏头就看见窦寻,窦寻半搂住他,把块糖递到他嘴边。
窦寻靠得太近,目光比平时要往下些,刚好避开徐西临视线,落在他嘴唇上,徐西临闻出他身上有股冰凉薄荷味,似乎是新换牙膏。
楼梯间没开灯,扶手与挂饰都只剩下轮廓,唯有近在咫尺窦寻眉目清秀,像张光影浓重画。徐西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虚,心口忽然轻轻悸,茫然地让窦寻把糖送到他嘴里,沉睡味蕾半天没尝出味来。
“是低血糖吗?”窦寻偷偷把手心汗抹到边,下靠这近,他其实也很紧张,“……扶着你下去。”
好在窦寻很快回过神来,触电似松手,他没敢看徐西临脸,叼块面包,头也不回地逃走:“赶车。”
徐西临在他身后嘱咐:“晚上别回来,你那住宿费打水漂吗?”
窦寻没吭声,拎起包出门——这天晚上下场罕见初冬大雪,窦寻照样风雨无阻地赶回来。
“……”徐西临顿顿,缓过口气来,捂住胸口,“中毒已深,恐怕命不久矣,你定要替报……仇……”
窦寻认为这个二百五时半会还死不,于是耳根通红地甩开他,自己下楼。
杜阿姨回去补觉,两个人也没大动干戈地上餐桌,站在厨房里速战速决地解决早饭。
徐西临自己受着早起晚睡折磨,忍不住对窦寻说:“你学校那远,要不以后就别老两头跑,周末有空就回来,忙话想吃点什,打个电话回来,星期天给你送过去。”
窦寻叼着颗煮鸡蛋,口咬掉半,半个腮帮子都鼓起来,无暇言语,只是不由分说地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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