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徐西临又说:“不过你要是能跟们再玩年也挺好。”
他说两句废话,到这里,总算是搔到窦寻莫名其妙痒处,他方才炸起毛点点地顺溜下去,近乎沉静地“嗯”声,心情渐渐由阴转晴。
夕阳渐渐熄灭,起点微末凉风,从被晒天地面上寻隙钻出,少年人两条长腿从单杠上垂下来,有下没下地来回荡着,窦寻看着教学楼角落上亮起来灯,对徐西临说:“张老师问将来想干什,其实也不知道要干什。”
徐西临反应会,才想起“张老师”说就是“七里香”,他顺着窦寻话音想想,发现自己爱莫能助,因为他也不知道将来想干什——徐西临十分迷茫,过去将近十七年生命里,他小小喜怒哀乐起伏大抵是围着“今天可以去哪里玩”,或者“老师又压堂”之类鸡毛蒜皮起伏,无暇去思考“未来”那遥远事。
徐西临到这样个微妙年纪:方面,他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从满头白发外婆手里接零用钱,开始模仿着用大人方式待人接物,甚至有时候看着比他矮头多徐进,他会有种“自己已
徐西临从学校教育超市里买袋鱼片挂在单杠上,双手撑就坐上去,问:“你去七里香办公室干什?”
窦寻犹豫下,还是把自己荒谬决定说。
徐西临:“你干嘛不考?”
窦寻方才悲愤交加激烈情绪有点过去,有点想拿鱼片把徐西临嘴塞住,因为实在不耐烦再听他把七里香话重复遍。不过七里香不会随便出手挠他,徐西临可说不定,窦寻有点没力气打架,于是没有付诸行动。
他也翻上旁边架单杠,食不甘味地嚼会味精放多旳鱼片,有几分冷淡地回答:“不想考。”
徐西临双手撑在两侧,感觉正装衬衫穿在身上真是怪不舒服,有点行动不便束缚感。他心想:“不想考你瞎报什名?”
不过徐西临知道,窦寻刚才肯定已经被老师家长念叨溜够,这会耳朵里不缺告诫和教育,窦寻这孙子拧得很,要是他自己不想考,真把他绑上考场,他也敢交白卷。于是徐西临斟酌下,半带安慰半带真情实意地说:“那也正常,也不太想考。”
窦寻:“……”
徐西临说完觉得意犹未尽,又顺口抱怨:“其实还不想上高三,高三天天晚自习上到八点多,晚上还得在食堂吃——听说咱学校食堂炒菜里经常混进扫帚苗,发愁。”
窦寻感觉他愁实在发得太肤浅,把头偏,不想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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