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主:“去吧,这多年你就没露过面。”
徐西临看他就来气,没回答,摆摆手,开车走。
半个小时以后,徐西临总算把窦寻送回他落脚酒店,窦寻言不发地下车,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。
徐西临暗地里松口气:“那行,你休
西北风和狗叫声相映成辉,民谣歌手唱腔虚弱,行将断气。
徐西临把车停在家名叫“姥爷”花店门口,摸出手机拨个号:“喂,是。在你家店门口,给搬几盆金桔蝴蝶兰什,过节送人用。”
电话那头有个大嗓门,声音穿透听筒,霸气侧漏地充满逼仄驾驶室:“小临子,你还有心思买花啊!夜观天象,给你丫算卦,你就要大难临头!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花店临街窗户应声打开,钻出个留小胡子非主流青年,只见这脑残店主放下手机,气沉丹田,用更高筹声调吼出来:“窦寻回来,你听说吗!”
临近年关,细雪徐徐,匆匆回家人都被堵在半路上。
车里单曲循环着首颤颤巍巍民谣,没人吭声,气氛有点尴尬。
徐西临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往前看眼,只见排成列车屁股好像已经绵延到地平线,刹车灯此起彼伏亮,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杀出重围;他又往旁边看眼,副驾驶上窦寻先生只手撑着头,正在发呆,多年不见,窦寻没有点要搭理他意思。
徐西临暗自叹口气,突然车技高超地借着路边小空隙调转车头,头钻进旁边小胡同里。
窦寻终于被惊动,偏头看他眼。
徐西临恨不能胳膊能再长两丈,将此人巴掌拍进窗户框里。
正对花店副驾驶那边车窗缓缓落下,窦寻露脸:“听说。”
店主面部表情活像被掐住脖子野鸡。
然后噤若寒蝉花店店主和面沉似水窦寻起,帮徐西临把几盆花搬到车后备箱里,临走,花店店主抓耳挠腮好久,才小心翼翼地拉住徐西临:“那什,下礼拜咱们班有个聚会,你去吗?”
徐西临现在就想赶紧摆脱这些尴尬人,掀掀眼皮,他心不在焉地回答:“再说吧。”
徐西临余光直瞄着他,立刻说:“走小路大概能快点,想……”
窦寻冷笑着接话说:“尽快摆脱?”
徐西临:“……顺路买点花。”
上面那句话俩人几乎同时开口,又同时闭嘴。徐西临皱下眉,似乎是想发作,然而又忍住。
“还是那德行,跟他生什气?”徐西临想着,专心致志地钻过鸡零狗碎小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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