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打破沉默,是杨金铃那个眼泪多得像水龙头样母亲。那声俱泪下样子,让莫匆打开门以后第个反应,就是安捷干什对不起他事。因为这些联想而显得有些脸色不大好地把这位阿姨让进屋。
杨金铃她妈见着安捷就跪下,粗大手抓着安捷裤腿,紧攥着不放:“女儿啊,女儿啊……”
莫匆沉着脸望着安捷——你个没节操,小姑娘都招惹。
安捷觉得跳到黄河都洗不清,他无奈地试图把这大婶扶起来,可是悲剧地发觉这大婶死活不肯起来,并且大有在地上打滚意趣。这哭二号三上吊架势,让他深深地明白,为什世界上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和又不软又不香男人搞在起。
最后终于在杨妈断断续续连哭带号叙述中,安捷总结出到底怎回事——杨金铃留书离家出走。
那两个丫头,小瑜能磨蹭着呢。”
“要是你那个满脑子豆浆脑袋还有星半点除吃以外事,就应该稍微关心下你妹妹精神健康。”——明显是迁怒。
莫匆眨着他从小瑾那盗版来“纯洁”眼睛,用副不明白你说什表情看着安捷,然后毫不在意地拿小勺子微微放两勺糖在安捷豆浆碗里:“够不够?”
安捷叹口气,肩膀垮下来,闷闷地说:“够。”
莫匆偷偷摸摸地笑,嘴角弯上去,再努力落下来,再不受控制地弯上去,再抽搐着脸部肌肉让它看起来不那愉快……周而反复,直到安捷忍无可忍地放下筷子,翻他眼:“你羊角风啊?”
理由……理由……唉!
安捷不知道为什有点心虚,不大敢抬头去看莫匆眼神。
理由是高考感觉不好,加上失恋,想出去散散心。而这个失恋对象,好巧不巧,正好是姓安名捷前同班同学。
安捷十分想说“这和有半毛钱关系”,可是看见杨妈死去活来样子,又硬生
莫匆美得像个智障,他脸上大概二十多年来,从来没露出过这傻表情,安捷不知道是这个早晨第几次地叹口气,有点倒胃口。
这样平静而安宁生活简直让人麻痹,柴米油盐,半真半假拌嘴——醉蛇那个电话之后,好像李下子从人家蒸发……好吧,唯不和谐就是每天在小区门口出没,何景明那辆扎眼兰博基尼。
安捷啼笑皆非地想,自己从头到脚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,为啥招惹都是男人。
可是李虽然顶着那个可怕金属脑袋注定辈子缩头,却不可能是只真乌龟。这平静会让人不安。
山雨欲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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